娄馥儿听了这声音,感到一阵恶寒,她不想再做更多的停留,径直向楼梯走去。
那人跑过来拉住她:“馥儿,怎么不理我?”
娄馥儿挤出一个笑容:“呵呵呵,爸爸让我要去楼上收拾东西。”
他拉着娄馥儿的手:“馥儿,那个姓欧的是不是又逼迫娄叔叔好让你去找他?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那个变态的。”
他的眼中满是恳切,要不是娄馥儿深知他暗中做了些什么,真的会被他骗到。
就像曾经那个单纯到愚蠢的小姑娘。
倒是不如将计就计,好好坑这个前世骗了她感情的渣男一把(不然某人一觉醒来突然就变了性格这种事也不比鬼上身可信度高多少)
“不用了,虽然没什么人见证我们的婚礼,但我毕竟嫁给他了。”娄馥儿茶里茶气地说,“或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能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她垂下头,纤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中的讽刺。
我可去你*的就这样了,去你*的不爱的人,再不爱不也比你这个死渣男好一千倍一万倍。
不等那个人再说什么,娄馥儿抽出手,转身上了楼。在外人看来,确是一个爱而不得的落寞的女孩儿。
到了房间里,“落寞”的娄馥儿却没有立刻收拾东西,她坐在飘窗上,怀中抱着一个藕粉色的抱枕,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
窗外有一棵树,刚好挡住了窗外,揉碎了盛夏的阳光,撒进这个陪伴了娄馥儿整个童年的房间里,斑驳了娄馥儿小巧的面庞。上一世的尽头,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晴天,他的血受重力控制,低落到她白皙的面庞上,如同雪地上盛开的妖冶的花,刺目地叫嚣着卑劣的阴谋。
车从陡坡上翻滚着落下,车体体严重变形,他的腿卡在了形状怪异的金属中,旁逸斜出的小刺刺破了他的皮肤。娄馥儿被他护在怀里,除了几处擦之伤外并无大碍。
“你怎么样?”娄馥儿有些着急。
他否认,企图去够娄馥儿的手机:“我手机没电了。”
好死不死,娄馥儿上车前把包放到了后座,以这个距离,正常人的手臂根本不可能够到。
他无声地骂了一句。
娄馥儿当了二十年的小姐,虽不至于娇纵,但也压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种事情,她开始有些慌张,下意识握住了他的双臂:“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怕,我在。”他低沉醇厚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轻轻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他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强忍着疼痛将腿抽出来,深蓝色的西装裤被鲜血洇湿了一大块。
好不容易下了车,娄馥儿去后座拿包,准备找人来接自己,而他靠在车门上,将裤腿上的布撕成布条,简单地包扎伤口。
不远处一声枪响传来,车窗玻璃应声而碎,飞溅的玻璃渣在娄馥儿裸露的双臂上划出不深不浅的一道。
娄馥儿回头望去,惊呼出声:“英哥哥?!可儿?!”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是这二人。
欧阳英的手中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车边的男人,他的面目有些狰狞:“真巧啊,欧阳溟。”
欧阳溟抬眼望去,神色漠然:“不巧,挺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