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告诉我,他把他的股份全部转给你,而且太湖沿岸的产业也都在你得名下,包括上海的房子,也在名下。还有后来,他在医院里说的拿番话,我就彻底放下了。”
“妈,你这话说的好像要卖了我似的。”
“去,没大没小,你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那见钱眼开的人吗?”
“我的妈妈自然不是了,所以啊,这话你应该这么说,不管他周生辰是不是给我这么多东西,你都对他从始至终的喜爱。”
“你妈也不是虚伪的人,我不会这么说的。我和你爸放下对他的担忧,并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财产,真正的就是那次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你在医院的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们当时的确是难为他了,可当时那种情况啊,换做任何一个父母,都不可能对他笑脸相迎的。他就那么一日日的坐在病房门外,我们出来,他就站起来,我们进去,他再坐下。直到后来,我们撵他走,可他也不走。”
“那时候我记得,我还让你们离婚呢。他告诉我们,他永远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是他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变。我们那时候问他,如果你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我们也不难为他,他也不必在你这一颗树上吊死啊。”
“他当时说了一段话,一开始,我和你爸爸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每天早上4点从医院离开,回家洗漱,换衣服,然后去研究院上班,下午4点下班以后,开车到医院,大概需要40分钟,到了医院以后,和主治医生沟通今天当天的情况,然后继续在病房门外等着。当时我和你爸爸听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挺困惑的,这什么意思啊。他和我们说,他坚信你一定会醒来的,可他也已经做好了一辈子这么生活的准备了。我听着这话,心头真是一热,时宜,你真的没选错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值得托付并不是给了你多少财产,而是他对你得心。这事多少财产,多少金银都换不回来的。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他从来没和你说过吧。”
时宜摇摇头,的确没说过,周生辰从来都没说过这些,他总是默默的做着这些事,从来不会开口告诉时宜,到底自己做了什么,只要时宜想要,只要他能满足,他都会不懂声色的去做。
“所以,时宜,好好珍惜小辰吧。这孩子是真不错。”
“我当然知道了,妈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你就放心好了。不光我们好好的,您外孙也会好好的。我和周生辰都很期盼这个孩子出生的。周生辰连名字都起好了。”
“是嘛,叫什么啊。”
“周慕时。”
“奥,奥,我懂了,这小辰啊,别看是个搞研究的理工男,可真要浪漫起来,一点不比那些酸臭的文学青年差,这名字,也就他想出来了。不过,这周慕时,为什么不是周生慕时?”
“我问过的,他说那样不好听,干脆就叫周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