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慕晨抱着熟睡中的澜烨回到了住房。
他细心的帮澜烨脱下靴子,整理外衣。
自己脱了外衬,脚刚抬到床上,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
门外的人应道:“是我,叔伯。”
他只好重新穿回外衬下床去开门。
“不知叔伯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没事哈哈哈,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睡了没有。”
於希墨边说边用眼神卖力的挑逗着窗户。
林慕晨立马明白了,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窗纸映照出一人的影子,有人在窃听!
他陪着於希墨演了出戏。
“既然如此,不如叔伯进来坐会儿再走?”
“好啊。”
话意虽是如此,实则他们悄眯探到了窗户边。
二人走到窗边,双双对视。於希墨点了下头,二人破窗而出。
只见窗边站着一个罩着面纱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被这声巨响给吓到了,整个人抖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见自己行踪暴露后,飞速跳上屋檐逃跑了。
於希墨也紧跟在他的身后尾随。
林慕晨本想着也跟上去,心想这里还有个澜烨在。怕他一人不安全,便回到房内给他设下一了一道屏障,才安心的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步伐极快,但於希墨也不显逊色。
他们跑到一处街角,那黑衣人被於希墨逼到一处“死胡同”。
他的身后只有一面墙,那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正想跳上去,刚好被赶来的林慕晨捷足先登。
这下,他是真的无路可去了。
於希墨道:“姑娘,你别做挣扎了,既使你跑的再快也逃不到哪去。”
黑衣人很是惊讶:“你怎知我是女子?”
“这很简单。”於希墨双手抱肘,接着道:“看身型就能分辨呗!”
林慕晨咳咳了两声。
於希墨又继续道:“姑娘轻工练的不错嘛?若是男子,轻功再怎么好,步伐也不该如此轻盈。”
这一番话,分析得当。
虽然先前於希墨在春雀楼的事件就让林慕晨对他大失好感,但刚才他所言的句句在理,不得不再让林慕晨敬他三分。
“哼,知道我是女子又怎样?”
黑衣人说完便朝着於希墨冲去。
於希墨侧了下身,一把抓住她的手。
“姑娘你好阴险狡诈,说归说,别动手啊。”於希墨道。
林慕晨见黑衣人动手攻击,手中变出一把剑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也敏捷得很,直接来个下腰躲开了这剑。可罩在她脸上的面纱却被剑刃给掀开了。
於希墨定睛一看这姑娘的模样,表情又是惊讶又是高兴。
“秦烟?怎么是你。”
他立马松开了还在抓着她的手。
林慕晨见是叔伯认识的人,便也把剑收回了去。
原来那黑衣人名为秦烟,还是於希墨的熟人。
她扭动一下手腕并没理他。
於希墨道:“怪不得我一开始就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秦烟轻抚的笑了一下:“亏你还记得我!”
“今晚还有要事,就不奉陪各位了。”
於希墨问道:“去哪?”
“不关你事!”
说完就径直走出了街角,从她背景能看出,是个高冷的女人……
林慕晨一直到现在像是在看一场表演。
他问於希墨:“表叔,她是谁?”
於希墨敲了敲他脑袋。
“大人的事,小孩子莫要管。”
林慕晨也不再过问那么多了。
他们回到客栈,一直盯着那扇窗户许久。
於希墨看着眼前这被他们踢烂了的窗户,若有所思。
“晨儿,你会修复之术吗?”
林慕晨点了点头:“曾才书上看过。”
他双手有条理的挥动着,一会不到,那窗户也算是恢复了一点。
起码……
窗纸和窗柄与原来没什么区别了,至于能不能动……
暂且不提!
於希墨赞道:“嗯,不错!”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林慕晨向他微微鞠躬:“那叔伯慢走。”
直到於希墨迈出房门后,他才走到床上躺下休息。
第二天清晨。
林慕晨一觉醒来,感到旁边空空的。转身一看,发现昨晚躺着的澜烨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