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破窗效应，一旦第一次被打破，后面就没有了顾忌。
“为什么会被所有人遗忘？”
“为什么会在重新出现的时候被顺理成章地记起？”
“为什么…”
他哽住了，但殷碎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告而别？
她选择闭口不谈。
她比任何人都想将所有事情一吐为快，但在那之后呢？
也许他会相信，那是最好的结果。更多的可能，便是他觉得她在忽悠他，在敷衍他。
若是闹得大了点，让他自此不跟她联系了，她该怎么办？
她不是可以将所有赌注全部压上的人，即便是面对喜欢的人，也不会毫无保留地倾尽一切。
商家的女儿，一向权衡利弊。
“我是这段时间唯一一个记得你的人，一切的一切，是连我也不肯告诉吗？”
他的眼尾有些泛红，她知道，他一激动就会这样。
羽生扣住她的手腕，没控制好力气让她有些生疼。
他觉得她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我真怕哪天我再去找你，你又消失不见。”
情到深处难自禁，殷碎感觉到手背上滴落了滚烫的泪珠。
抬眼望去，羽生红着眼眶，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任凭泪珠滚下也丝毫没有拭去的意思。
她记得，他一直想在她面前保持帅气的样子。
究竟是何等伤心，才是如今这般模样？
“你别哭啊……”
手边没有纸巾，殷碎慌忙地用袖子替他擦了擦眼泪。
自古都是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羽生倔强地别过脑袋不让她擦。
要哄好久了。
迟迟没听到动静的羽生最终还是自己把脑袋转了过来，却在下一刻触到了微冷的唇边。
他没有躲避，脸上是惊愕的神情。绵软慵懒的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直至唇上的温度消失，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殷碎不敢抬头看他，面上的温度逐渐上升。她敢这般肆无忌惮，还是因为那个时空里的人说过的话。
——“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就只能留给七年前的家伙说了，才不会便宜那家伙。”
应该……是喜欢着的吧。
“殷酱……”
察觉到那人的气息在逐渐靠近，殷碎顿时紧绷了身体。
她敢保证，当年顶着老一辈高层人员的压力入公司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再来一次。”
事实证明，哪怕是个少年，也不要轻易撩拨。
何况，他已经不属于少年范畴了。
……
猫殷碎:什么事是一个亲亲不能解决的？我不哄，我就是亲。
猫咱就是说，终于发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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