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选手，你还记得你今天有表演滑吗，这么悠哉悠哉的真的没关系吗!”
某牛先和头发作了半天斗争，然后坐在沙发上观赏着自己挑衣服，时不时还提出点意见。
虽然不明白都是统一的志愿者服有什么好提意见的，但那人神色专注，不时点点头自我肯定，她也不好打扰人家。万一影响了他中午的表演滑怎么办。
“一定要穿志愿者服吗？”
羽生眉头轻蹙，在纠结了半天之后说了一句。
“不然呢？”
殷碎摆了摆自己的两套衣服，主办方发下来的统一规制志愿者服装还是很不错的，大体蓝色看着清爽，不仅透气透湿还防风防雪。
“可不可以穿昨天那套……”
羽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又像是特殊癖好被发现一般。
“看来羽生选手是真的很喜欢这套衣服啊……”殷碎笑着拿出那套正肩风衣内搭连衣裙的套装，“这个？”
“嗨……”
“可是这套穿着会很冷诶。”
“殷酱可以穿我的羽绒服。”
“可是高跟鞋很磨脚诶。”
“殷酱可以穿我的鞋子。”
“可是志愿者要穿统一服装诶。”
“殷酱可以……嗯……我可以和主办方申请。”
“就这么喜欢？”殷酱一下子笑了出来。
“嗨……”羽生在清脆的笑声中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习惯性地抬手就要挠头发。
“不要动!”殷碎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牛蹄，“我好不容易帮你定型的!”
·
“莫西莫西，殷酱，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哦，你在哪里？”
一切准备就绪的羽生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给殷碎打了电话。
“我到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开门的倩影，她的装扮和昨天一样，是他很喜欢的那一套。羽生高举着手晃了晃，那边很快就发现了他，快步走了过来。
“离你出场还有段时间，”他看到她手里端着的手机上正在放着表演滑直播，时不时还能听到解说的声音，“要不要喝点水？”
不得不说，殷碎长了张很适合戴眼镜的脸，金丝镜框给她添了别样一番气场。
镜片后面的眸子盯着他，与平日里因为身高差带来的仰视不同，此刻一坐一站的姿势让他被她俯视的目光扫着。
羽生第一次觉得，原来平日里明艳可爱的女孩子也会有如此气势逼人的一面。
他倒是忘了，面前的女孩子可是经常独挡一面的总裁啊。
“好。”不甘心被俯视着，羽生双手撑着椅子站起来，为了方便而放在大腿处的药瓶掉在了地上。
已经接过了水杯的羽生慢了一步，药瓶被殷碎先一步捡起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抢了过来，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我已经看见了，羽生再藏也没有用了。”
她垂眸，他有些慌乱，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能说什么呢？说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吃止疼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她那么聪明，一定会发现的。
“去做你想做的就好，虽然很心疼，但我不会阻止你。”
她开口了，温柔但有力。
“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内把你照顾好，让你尽可能不留遗憾地回日本。”
“不……”他嗫嚅着。
“什么？”
“……没什么。”
他想说，可不可以，不只是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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