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选手。”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人群有些骚动,但马上又重新回归寂静。
羽生上台照例先来一个九十度鞠躬,然后是超级长的开场白。
总共半小时的发布会,在他说完开场白就没剩多少时间了,大概能回答七八个问题左右。
义墩墩是第四个提问的,殷碎清楚地看见羽生在发现是义墩墩提问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然而当镜头扫到义墩墩时,就坐在他旁边的殷碎也不可避免地入了镜。
然后弹幕就是清一色地“这不是志愿者小姐姐吗”之类的话。
羽生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就连回答问题时都顿了一下。
于是在马上接上时又微不可查地朝那边点了下头,果不其然得到了女孩子连口罩都遮不住的灿烂笑颜。
接下来回答问题时总会有意无意地看向殷碎。人在陌生的环境下总会情不自禁地看向自己熟悉的人。
“羽生结弦先生听说这次来北京,收到了来自中国观众超过2万份的信件,这个数字是否更新?有什么想对支持您的中国观众所分享的心情?这次来北京会是您最后一次冬奥会吗?”
唯一一位中国记者,也只有她问出了中国网友的心声。
羽生那边显然是出现了什么状况,同传耳机里听不到声音。
他一边说着“能再给我翻译一次吗?”一边看向殷碎。
啥子?这种情况看她干嘛?不是有翻译吗?
然后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点头回应。
羽生先生,您确定这样的行为合情合理吗?
好在翻译员及时,才让殷碎免于处在尴尬境地。
不过她莫名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遗憾是怎么回事?!
“羽生选手,4A是非常精彩的挑战,辛苦了。奥运会前羽生选手说过手拿奥运会两连冠,有害怕失去的恐惧,今天刚好是8年前您在索契拿到了金牌,这八年一直背负着奥运冠军这一头衔,现在失去了这一头衔的心情是?”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扎心的问题。连羽生自己都回答说“这是想让我哭的那个提问吗”。
“……但是,有人和我说,我到底还是奥运冠军,是蝉联了两届奥运冠军的人……”
鼻头忽然间变得酸涩,原来他一直都记着自己的话。把人放在心上一遍一遍念着,就如温柔划过心窝,念着的和被念着的都会不自觉地感到柔了心情吧。
自己又何不尝在一遍遍念着他呢。每次看到如今的他,都会不受控地想起那个世界的他。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在自己不辞而别后会作何想法,担心他的一切。
真是不妙啊,根本离不开他呢。即使身处两个时空,也会在不停地寻找他的痕迹。明明知道没用,却还是会为那心存的一丝侥幸而在寂静的夜里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神明。
当期待奇迹的出现时,就说明一切已无力回天。
……
大喵“归”篇快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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