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多的好处就是可以走后门,于是殷碎轻轻松松地就成为了羽生的随行志愿者。
第二天到目的地的时候主办方亲自迎了出来,边领着她去取衣服还边说着“可以不用这么早过来”这类的客套话。
毕竟这次奥运会的最大官方合作伙伴之一就是殷家的Y集团。
经过殷碎多次嘱托,主办方才答应不将她来当志愿者这件事传出去。
否则明天媒体上就是“某跨国集团公司不务正业为追星跑去当志愿者”了。
回到房间把志愿者服换上,再对着镜子略微打扮了一下,然后出发去羽生所在的闭环酒店。
一想到即将要和他见面就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思念,连带着觉得车速都慢了许多。
极度思念之余又想到这个世界的羽生压根不认识自己,失落顿时爬满了全身。
暗自叹了口气,算了,能以见面来消减思念已经是件很不错的事了。还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羽生怎么样了。
不认识的话,一切重来一遍就好了。
如果对方是羽生,无论多少次她都愿意。
·
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得到了里面人“马上就来”的回应。
27岁的羽生,眉目间的意气风发淡了许多,大概是没休息好的缘故,面色也显得有些憔悴,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
“您好,羽生……选手,我叫殷碎,是您的随行志愿者,冬奥期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请多多指教。”
熟稔的称呼后面终是加了“选手”二字,语毕又对着他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
对方见状立马也回了一个。
骨子里的教养总会体现在这些细节上。
使用了敬语,这是羽生对她的第一印象。不是说,外国人都不喜欢用敬语的吗?
“您好,我是羽生结弦,真是麻烦了,谢谢。”
面前的女孩很有礼貌,自己开了门之后也没有见她往房间里打量。
“进来坐一坐吧。”
羽生侧身让出空间,殷碎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句“打扰了”之后就进了房间。
他的房间很整洁,和他平日里粗糙的生活完全不符。
毕竟是个把金牌放在袜子里、擦完冰刀的毛巾擦脸的人啊。
但又想到了他在比赛前一定要把房间收拾整洁的习惯。
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殷碎低头笑了笑。
视线正好扫过他的脚腕,右脚脚腕明显比左脚粗了一圈,是堪堪能塞进冰刀鞋的程度。
花滑受伤是常事,可很少有人能做到像他这样拼命的程度。
好在随身的包里装着药膏,是她那次训练受伤时,羽生给她买的同款。
房间里寂静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殷碎组织了一下措辞。
“羽生选手的脚腕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声音幽幽的,听起来不带什么感情,好像公事公办一般。羽生发现女孩的嗓音十分好听,不同于他在日本经常听到的可爱的声线,而是那种听了能让人静下心来的温婉柔和。
再细看她的长相,明明是十六七岁的相貌,偏偏不带着那个年纪独属的青春活泼,反而多了份沉稳冷静。眉目柔和却不失气场。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叫我羽生就好,脚腕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活动了一下右脚腕,还是有无法忽视的刺痛感传来,但为了不让人担心,嘴上总是会往轻了说。
殷碎早就知道了他会这么说,羽生什么样的性子,她怎么会不清楚。
在他讶异的眼神中摸索出药膏递过去,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
“脚腕对花滑选手来说很重要,尤其是右脚,这个药效快,有时间敷一下吧。”
“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