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没有看到过蓝天与白云,感受过阳光照在身上,听到过万物的声音,目光所到之处只有这一方带着污秽的小屋。
清晨第一眼是他,睡前第一眼也是它,我开始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不知时间已流逝多少,就这样浑浑噩噩,每天忍受着剥削与羞辱,我恨了,我真的恨了。
年圣昀,原来爱上你是这么的痛,我所以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蹂躏践踏,我的父母、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如果可以选择,我要选择第一眼是讨厌,我要选择从未相见、从未相知、从未相恋,因为爱上你,是我冉焜宁最大的罪恶。
“今天又要开始了吗?来吧!早点干完,早点结束。”
没有之前的扑压感,没有手在我身上游走,我睁开眼睛,站在我面前的是他,我嘲讽的笑了笑,开口到:“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你那些手下了,今天不过来吗?”
“不过来!”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我都习惯了,不来我还有点不舒服了。”
“我带你出去!”
“出去?去什么地方,怎么不要我偿还了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走过来解开扣着我的束缚,他想让我起来跟你出去,可我却没有行动,他看着我,我到:“软的,走不动!”
他一把把我抱起来,走出了这个困住了我许久的地方,当他带我跨出那扇门,我久违的感受到了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温暖,它不在让我感到刺骨,可那又如何了,脏了的人,终究是脏了,就算再在光亮下,也无法洗脱那刻骨的污秽。
从那以后,囚禁的地方换了一个,可不过都是只笼中鸟,圈中人。他手刃了欺辱我的人,那些人的消失,仿佛他在告诉我欺辱、蹂躏、践踏,从未出现,可就算如此那些人给予的感触,还是令我恶心想吐,可身体却仿佛上瘾了一样,渴望人的触碰与冲撞,身理与心理的背道而驰,让我对自己感到厌恶,我恨这样的自己,我想杀了……自己,可我不甘心啊!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毁掉一切的人,没有死,我却想死了,凭什么拿着原本属于我家的东西的人还活的好好的,我却想死了,凭什么……
我不甘心,他却好像忘了所以的事,又重新跟以前一样和我相处,跟我畅谈我以前跟他说的美术史事、作品等,会温柔的抚摸我、做完爱吃的吃食……,他想把一切都重塑成原来的模样,房子按我以前的构思装饰,什么都是我喜欢了,我们生活在以前我们所想的房子里,过着我们以前所过的幸福生活,可那都是他想的,他强迫着我回到从前。
他想要回到我爱他的时候,他想要一切如梦想中的样子进行,我在家做好饭等他归家,一个负责挣钱养家,一个负责在家貌美如花,我会再在他的怀里撒娇,打趣,我会在他低谷迷茫的时候给他温暖,我会……
可他想的,他做的,我再也不会给予,终于在他营造的温柔乡里,我找到了那个缺口。
“宁儿,你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回那个让我恶心的地方吗?怎么可能!”
“宁儿,我不在乎那些伤害了,你能不能也不要在乎了,我们回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的,你以前想要的阖家团圆、想要的幸福、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以前总嚷嚷的那个画展要开展了,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忘记一切的算计、伤痛、侮辱好不好!”
听到这些我一时愣神了,是啊!我以前想要的不过就是身边有他、身后有家,我跟他住在一个温馨的房子了,养几只狗,觉得无聊了,生个有他基因的孩子来玩玩……我们会很幸福很美好,父母接受了,就带他回家,阖家团圆,和和美美。
可他跟家我好像都没有了,他是还在,可早已不再是我想要的他的模样了,家也败破,我不在是一个伤心了有妈妈可以抱的孩子了,因为我的爱,我失去了所以。
他一把过来搂住我,想要带我回去,可我也缓过来神了,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刀,一把划向搂着我的他,他明明已经伤痕累累了,却还是不放开我,我一大力,下了最后的死手,终于在剧痛他他松开了我,可我的脸上传来的痛,流下来的血,我知道此刻我脸上的那道错伤的伤口一定会丑,因为他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惊讶,我利用这个空档,走到悬崖的边边,悬崖下面是湍湍急流,掉下去可见会是什么景象。
他让我别动,挥着手叫:“宁儿,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冷冷的看着他,开口到,这个时候我的声音像是地狱来到使者:“年圣昀,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重新开始,我跟你就如这的天气,冷了就不会再热,我冉焜宁恨你年圣昀今生今世,就算今天我掉进地狱,我也会爬出来,跟你讨回我所以的痛,我总有一天会把你刻在坟头,让你那上面满是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