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龙井：被动的英雄主义

十二年：被动的英雄主义

【解家小四合院，后花园】

小花听海棠说到遭人偷袭死过一回，不由心中发紧，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手中拳头握紧。

解雨臣（疾声问）是谁干的？

见他如此，海棠伸出手拍拍他握拳的手。

莫海棠（轻声安慰）别紧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解雨臣“我知道，可是……”

小花放开拳头，反握住他的手，欲言又止。说不后怕，那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但倘若，他当时真枉丢性命，那自己此生都将无缘与他重逢，更不会有如今的心意相通。

海棠某些时候确实有点没心没肺的，此刻他看到小花那么紧张自己，心中乐开了花，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被他这一笑，小花心里生出些许无奈，但心情松懈不少。

解雨臣你笑什么？

莫海棠“没，没什么。”（强压住嘴角，憋着笑道）“放心吧，我从小到大，命最硬。”

解雨臣命再硬也只有一条！

小花说得有点严肃。

莫海棠“兴许我属猫呢，有九条命。”

带着慰藉的玩笑话瞬间就缓和了严肃的气氛。

解雨臣（失笑一声）“就算如此，若不惜着点，九条命也不够。”（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得九万条。”

莫海棠（哈哈大笑）那地府大门是我家的吧。

解雨臣（敛了敛眸，用一种颇觉合理的口吻回道）神荼郁垒本就是冥帝嘛。

莫海棠“呔！”

闻言，海棠摆出一个似模似样的姿势。

莫海棠（挤眉弄眼地说）你看我几分像神？

解雨臣“噗嗤……”（忍不住笑起来）“神经比较贴合你。”

莫海棠“哼！”

鼻音轻轻，海棠的六月脸又乌云密布。

莫海棠“聊天就聊天，怎么还骂人呢！”

看吧，这个家伙变脸就是这么快，不过，蛮有趣的。

解雨臣（语气软和地轻哄）“开个玩笑嘛。”（忽而又收起玩笑，认真问）“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偷袭你？”

见此，海棠也不开玩笑了，收敛了神色。

莫海棠刚下来锁龙井的时候，刘伯温说我在这里有一个生死劫，还跟我说‘生即是死，死亦是生’，一开始我以为他说的是要我置之死地而后生，必然可行。所以尽管处于强弩之末，我仍然启动了八卦阵，用仅剩的郁垒之力锁住母龙的灵魂。不过，困住母龙同时也困住了我自己，我自身一样不能出阵法。我的拖延，说是等，不如说是赌更贴切，我赌当我到达临界的时候，会不会有刘伯温说的先死而后生。

解雨臣万一你赌输了呢，你就没想过？

莫海棠想过啊。但或许……或许是被刘伯温的舍生取义冲了脑子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成功了，就能让世间避免一场巨大的灾难。呵，没成想，这种英雄主义却是要被动达成，低头看到胸口穿透过来的剑时，我才明白，刘伯温说的死是真死。

看他此时笑得云淡风轻，小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知道，他当时的心情肯定不轻松。

莫海棠（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语气也淡淡的）我转过身看到流银的时候，他跟我说只有我死了才能封印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