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去多远的地方，就在消防队附近的餐馆吃了顿饭，朱志鑫要了一大碗面，而唐季暖点了一碗鸡蛋羹
面条刚上桌，朱志鑫就低头大口吃起来
唐季暖看着眼睛的男人心里跟装了蜜一样甜，她就喜欢他那种从火场出来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散发出来的气质让她着迷
不过他一直都这样不冷不热的，除了救火对什么都不上心，可正是这一点，让唐季暖更坚定追着他跑了一年半，她都不觉得累
朱志鑫几分钟就解决了一大碗面，抬头瞥见唐季暖正看着他自己碗里的鸡蛋羹一勺都没动
朱志鑫怎么不吃？
唐季暖看着你不行呀？
朱志鑫擦擦嘴，没说话
这种话对他根本不起作用，这男人一点都不会调情
唐季暖对了，昨天昆山街那边着火，我听说火情不大，你没有受伤吧？
朱志鑫我像受伤的样子吗？
唐季暖那也得注意一点没进去就跟不要命似的
唐季暖整天让我担心
朱志鑫抬头，没吭声
……
唐季暖你明后天调休，打算做什么？
朱志鑫睡觉
唐季暖不想出去走走啊，我这次去云顶镇发现那边有一个挺好玩的地方，要不一起去看看？
朱志鑫你知道我得随时待命，走不开
唐季暖那你这调休不是空架子吗？还两天呢
唐季暖和你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朱志鑫这不是在说吗？
唐季暖心里懊恼，这男人怎么就是不开窍
唐季暖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朱志鑫进了一秒，从烟盒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点上他轻轻的吸了一口烟雾，从嘴里慢慢吐出来
但凡和工作有关，到他这儿都没商量
唐季暖泄气，小心翼翼抬眼看他
唐季暖你生气了？
朱志鑫没有
想起刚才那个单薄的身影，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前，几天回老家见了也是那样子看着魂不守舍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朱志鑫用牙叼着烟，闭了闭眼
唐季暖以为他生气了，摇着他的袖子说
唐季暖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都这么晚了，我不想回电视台，去你那坐会儿好不好？
朱志鑫睁开眼，砸了口烟
朱志鑫我还有事儿
唐季暖失望的哦了一声
朱志鑫陪她在街上等出租车，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有车来唐季暖坐进车里向她招了招手，看见，他点了下头，朝反方向走去
——
山城的夜晚，星空昏沉，像被一块黑布罩着
朱志鑫抽着烟在路上走了很久，回到自己处的小巷子，屋子很简单，1室1厅客厅巴掌大，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衣柜里乱七糟八，他一个男人也不怎么收拾，平时一般都待在消防队，偶尔调休回来一趟
窗台上割了几瓶啤酒，前些日子长城送的
朱志鑫打开窗子，徒手开了一瓶啤酒，仰头往嘴里灌，他看着窗外一片暗淡清气的山城，目光落在某处有着光亮的电线杆上
他点了根烟靠在墙上，脑子昏沉
好像今天下午那个短短的瞬间不太真实，像在做梦一样，她比以前淡定了许多，没那么任性了。
——
以前是什么样子？
——
高考考完最后一门，她跑出考场，看见他笑嘻嘻的跟中了彩票一样，摊开手嚷着要他奖赏，后来他带她去游乐场，她开心的像个小孩，要坐摩天轮拉着他排长长的队
那天她特别开心，坐在摩天轮上一直往下张望，回头的瞬间他叹声欣赏他女孩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身子一缩将头歪倒在他肩上，不敢看他
朱志鑫不好意思了？
她会抬手捶他的背，没事的也不会骂人，只会害羞地叫着他的名字
唐季暖朱志鑫你真讨厌
夜深了，山城的风吹进来就有些凉了
朱志鑫将空酒瓶扔进垃圾桶，脱下上衣，一边解腰带一边往浴室里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听见有人敲门
苏新皓这么大味儿
苏新皓队长你喝了多少酒啊
苏新皓我们在外面碰见唐记者了
苏新皓坐在车里哭丧着脸，你不够意思啊，人家大老远的赶回来，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苏新皓你倒好，一个人跑回来喝闷酒
朱志鑫靠在桌上又点了个烟
苏新皓不会是因为下午那个女人吧？
朱志鑫低头沉默的抽着烟
苏新皓队长那女人是谁呀
朱志鑫瞪了他一眼
朱志鑫太闲了是吗？
苏新皓不是我啰嗦，昨天救活的时候就是他跑过来采访我的，我还叫你来着，可你根本不理
朱志鑫拿着烟的手，不由得一顿
苏新皓他应该跟唐记者是一个电视台的吧
苏新皓以前怎么没见过？
朱志鑫吸了一口气
余宇涵我说小五，你打什么算盘呢？
苏新皓队长要是认识啊，我这不近水楼台吗？是吧队长
苏新皓那女的是你什么人啊？前女友我不介意啊
长城一脚踢过去，小五侧身一躲。
余宇涵你真出息。
余宇涵边边去。
小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苏新皓这不开玩笑吗？
朱志鑫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后背离开了桌子站着说道
朱志鑫我去洗个澡
——
门外长城在喊
余宇涵队长，我们先走了
小五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朱志鑫洗完澡后躺在床上
是啊，时间真快，五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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