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今年好像提早入秋,从内厅走到外厅,不断有穿堂风透过半开的玻璃窗吹进来,季明珠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原主的事情该如何处理,以及自己的那辆车子太停在那什么王家胖子烧烤摊上,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人早已停下步伐,一下不留神,整个人切切实实撞上了严浩翔的后背,撞得她鼻梁疼,眼睛发酸。
她一只手揉着山根,疼到她眼泪都沁出一点来,她恨恨道。
季明珠“你停下来干什么?”
严浩翔目光从她的眼睛继而落到她鼻梁上,毫无波澜地道。
严浩翔“停下来看你多蠢。”
季明珠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严浩翔是在指她和周言之闹到派出所的事情,她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分到头来才发现好像没有可以狡辩的地方。
毕竟这里面也有她煽风点火的地方。
她有些不满,小声嘟囔着。
季明珠“这也没有什么啊,这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严浩翔早已转身过去,听到她这小而不满的声音,又转过来。
眉眼低垂,平静地看着她,季明珠总感觉今天严浩翔怪怪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慨,让人毛骨悚然,她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她扬了扬声音。
季明珠“对不起。”
随即又道。
季明珠“我都道歉了,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认,但你不要太过分,一直说我,一直说我。”
声音从最大声到愈发小声,最后连字眼都听不清楚,严浩翔本到嘴边的话,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
他余光瞥见季明珠搓手的动作,今晚的风很大,将她的发丝往这里吹,她抬起眸子看着他。
终归是那个娇气的大小姐。
严浩翔“行了,你还站在这里是要罚站?”
季明珠真的觉得今晚的严浩翔不是吃了炸药就是刚从火山出差回来,脾性怎么比她还大。
她有些不满,但又因今晚她确实给他捅了一个窟窿,也只能乖乖地受了,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严浩翔的身后。
一出派出所就见一辆嚣张的车牌号连排五个六的宾利静静地停在那里。
季明珠径直走向那辆嚣张的宾利,正要打开后门,而严浩翔站在不远处,淡淡道。
严浩翔“坐副驾。”
季明珠向来很少坐副驾,她如若和严浩翔同行,两人都齐齐坐后座,毕竟开车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麻烦不到天晟的太子爷,看来今天乔梁不在,那注定要麻烦了。
季明珠一上副驾就自觉地把安全带扣上,一抬头便发现正前方放着一张烫金色的喜帖,喜帖被完好地封存着。
她眨了眨眼,撇了撇头,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严浩翔,却见严浩翔目视前方,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季明珠伸手去够那张喜帖。
车子停下,正遇红绿灯处,严浩翔手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他总觉得今天的季明珠过于好说话了,一瞥头就见他那个给他捅了个篓子的花瓶妻子正在研究他车上的那份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