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听到男人充满怒气的话语，却是觉得好笑。
昔日的翩翩少年郎将无数的山盟海誓许给任何人，痴情总被薄情负。
季明珠扯了扯嘴角，低声道。
季明珠“那我该如何尊重？”
季明珠“前几天是中元节，你会不会感到愧疚，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会不会感到害怕？”
季少时听着她的话语，手上的青筋暴起，举起手来却停留在半空中。
他看见季明珠看他的眼神，是难过，是讽刺，是不满。
这么多年她长得越来越像茵茵了。
他叹了口气，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垂然而下，“走吧。”
季少时转身离去，灯光落在他身上，增添了许多的落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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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季少时十八岁，刚高考完。
少年是天边的骄阳，谁都照亮，来者不拒，是万花丛中的蝴蝶，谁也摸不着。
那年暑假，他下东江。
东江位于江南，江南褪去了繁都现代的色彩，描绘上水乡的线条，烟雨朦胧。
少女穿着一身水蓝色的旗袍，裙摆底下绣着盛开的梅花，芊芊素手拿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桥上，一颦一笑恍若画中走出来般。
少女的面容还是如此青涩，唯独唇上的一抹红色艳艳。
那年她在桥上，而季少时在桥下。
赵茵茵不知看到了谁，冷着的脸绽放出笑容来，那年的季少时差点醉在这个笑容里。
十八岁的季少时什么都不缺，他站在那里，却见那恍若水墨画走出来的少女，急忙忙与他擦肩而过奔现另一个人。
那时季少时第一次尝出了求而不得的滋味。
在季少时的记忆里，赵茵茵弹的一手好钢琴，更甚至在古筝上的造诣也不差。
她漂亮，多才多艺，是季少时求而不得之人，也是季少时为之反抗父母之命之人。
二十三岁的冬天格外地冷，那天是圣诞节，季少时从来不会缺席赵茵茵的钢琴巡演。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那次他反抗父母之命，偷跑出来，一张飞机票花光了他所有的钱。
他没有格外的钱能够买一张门票，季家小小少爷第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他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歌剧门口，天空中飘来点点雪花，落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感觉不冷。
他也不知等到了什么时候，他瞧见许许多多的人从歌剧院里出来，最后是二十三岁的赵茵茵从里面出来，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头等戴着王冠，看见他时却愣了愣。
赵茵茵看着他落满雪的模样却痴痴笑了起来，她的右手还拿着一个奖杯，那时却把奖杯放在雪地里，伸手拂去他眉间的雪。
他委屈地眨了眨眼，“赵茵茵，小爷来找你，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今夜我可是要睡大街了。”
赵茵茵也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道，“那就委屈季小少爷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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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时的耳边回放着季明珠的话语，“前几天是中元节，你会不会感到愧疚，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会不会感到害怕？”
他闭了一会眼，清澈的液体却是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茵茵，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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