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径直入了主卧,推开衣帽间的门。
衣橱四面贴墙,中央是表台和珠宝台,探照灯亮起,玻璃柜里一片流光溢彩。
季明珠站在门口迟迟不入,衣帽间里摆满了各种礼袋,她蹲下身去挑起其中一个礼袋,看向袋上的logo,明白过来。
这是品牌方送的礼物,不过自从严浩翔出去海外开拓市场之后,她大部分都在南洋里,春山居这一地方她也鲜少踏进,她为图省事,收件地点一直未变。
前不久,张姨跟她道,送来的礼袋给怎么处理,她怎么回答来者。
她说放在衣帽间不用管,而现在她在这毫无下脚的地方。
季明珠退后一步,瞥见站在卧室门口的严浩翔,她眉头皱了皱。
季明珠“你不用去公司?”
严浩翔看向站在衣帽间门口的女人,不经意扯了扯领带,嗓音淡淡。
严浩翔“明珠,我做了什么事吗?”
季明珠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做什么什么事,让她从昨夜就开始对他甩面子。
她靠在墙上,懒懒的看他,过了许久也没有回答他,自顾自从礼袋里拿出东西。
从中拿起一件碎花裙,卧室里就有一面全身镜,她拿起一条围巾在面前比划着.
季明珠“长得不怎么样,这条就下次去北极,给北极熊围上好了。”
多年的克制让严浩翔忘记翻白眼,见季明珠没有想理他的意思,声音从最初极具耐心便得冷漠寡淡。
严浩翔“你里面的东西收拾收拾。”
听到这话时,季明珠总算有些反应,就那么看着他,将手中的围巾扔在他身上,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几缕照在她的脸上,显得美艳得不可方物。
季明珠“怎么?把我当保姆使?”
季明珠“回来的这么早,你就不会收拾一下吗?”
季明珠“还是说严大少爷的手很金贵,只能用来签合同?”
淡淡的三句反问,却可从中看出她咄咄逼人的姿态。
严浩翔揉了揉太阳穴,他不太想跟人在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上争吵不休,尤其是他这位看起来像被砖石闪到短路的太太。
他转身打算走,却被身后的季明珠叫住,她的分贝有些高,季明珠最讨厌的就是他的态度,觉得一切无所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姿态,一直以这种类似冷暴力的行为来对待别人。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她的丈夫回国后,她和她的丈夫见到的第一面竟然是慈善拍卖会,而她的丈夫还是陪着别人来,然后他丈夫还和她抢一幅画。
这让别人如何看待他们?
越想就越气,声音不由得拔高。
听完她的诉控,严浩翔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昨晚起她就对自己没给好脸色。
他进了主卧,站在季明珠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女人因为生气耳根涨了一片红,显得更加肤白。
他想了想。
严浩翔“我以为以我们的关系,你应该对我提不起兴趣来,如果需要那我会让乔梁给报备。”
听到这话时,季明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她多想要他的行程似的。
显得她多么自作多情,多么爱而不得,多么像怨妇。
季明珠满嘴的脏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气的指着他,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季明珠就穿着件墨绿色吊带,裙摆到脚裸处,细带镶嵌着珍珠,几缕阳光照在上面,溢出光晕,黑发柔顺垂在两侧,肤色像曝光过度,脸上上一层淡淡的妆,明明艳艳。
严浩翔虽瞧不上季明珠这种大小姐做派,但是却否认不了她生的漂亮。
也许是美人总能惹的人心软,破天荒的严浩翔竟退了一步。
严浩翔“好了,这次算我不对。”
季明珠本来要消下去的火气被他这种直男式的退步给撩了起来。
#季明珠“算什么算,本来就是你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