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医用金针封住程咏的穴位,为了不压住伤口,她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衾被,屋内烧着从酒泉快马送来的银丝碳,一进屋宛如春日般温暖。
凌不疑这种火气旺盛的成年男子一进屋热的额头都冒汗了,而床榻上的女子却手脚冰凉,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
这是程咏昏迷的第三天。
凌不疑作为此地军中的最高将领,利用这三日把附近大大小小的残兵都清除干净,黑甲卫也把用尽各种手段把俘虏的嘴巴翘了干净,晋昌动乱的背后居然是前朝晋昌王余孽和雍王搞的鬼。
雍王深知有青面将军程咏坐镇都城必定乱不起来,想提前把人逼回边疆,可惜他想不到程咏竟敢孤身南下刺杀,平了洪灾,被她洞察了下一步计划,导致京城没乱起来。
而他的“合作对象”们并不听话,说好劫掠一场,只拿程咏性命抵罪的前朝余孽和异族士闯过阳关根本止不住劫掠的心,把沿路的小国和城镇都扫荡了一遍,若非程咏大胆直捣黄龙把那所谓的“王庭”杀了一遍,这数十万的妖兵说不定此刻已抵达都城门下。
被满门抄斩的前朝晋昌王有一血脉在世,便是那被程咏捡回来的“心腹”程连生,他幼年遭遇重创失了忆,后被其父下属认出重新有了联系。
前朝余孽以孝道逼迫他刺杀程咏,而良知又他难以下手,最后他竟以命抵命,死在了为程咏挡刀的路上,也射出了致命的武器,此事在他逢在衣服内里的遗书里。
凌不疑姝姝阿姊,没想到我们竟是以如此的方式见面。
他褪下外袍,穿着白色的衾衣钻进了程咏的被窝,手脚轻轻的贴了上去,怀里的人冷得像一块冰,男人胸膛火热,他一靠近,程咏的眉头都舒展了。
凌不疑把脸埋入女人的颈窝,深深一嗅,这几日用了许多伤药,姝姝姐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雪松的香气。
他依恋的把脸贴着女子左侧未受伤的一处。
凌不疑都说女子的身体是温香软玉,而我独独爱阿姊这般冷冰冰的女子,心是硬的,身子……也是硬的。
凌不疑搅动一池春水,又轻易抽身离去,这头跟我甜言蜜语,转头便为名动天下的善见公子求了皇后娘娘赐婚的懿旨,你啊,不仅是个冰女人,还是坏女人。
凌不疑抱着昏睡的程咏自顾自的说话,屋内很安静,只有碳火燃烧的声音。
搂在女人腰上的手略微使劲。
凌不疑不过,这样子也好,你没心没肺,我走了也不至于令你过度伤神。
凌不疑我苟活这些年,也该回家看看啦~
怀里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嘴巴动了动。
凌不疑用指腹轻轻描画女人如画的精致眉眼,食指和中指抵在眉头将其展平,嘴角翘了翘。
凌不疑知道你想同我辩驳呢,不过,现在你只能乖乖由我做主咯
凌不疑以后你想同我生气,怕是也没机会啦,姝姝阿姊~
凌不疑挪开了头,平躺在程咏的左侧,把衾衣的绳子解开,露出健硕的肌肉洗得发红,他闭眼深吸一口气。
朝门外喊道。
凌不疑方御医,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