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槐准备把信放进盒子里睡觉时,房间门突然响了起来,传来小声又很温柔的声音,“珙珙,睡了吗?妈妈有事找你。”珙槐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珙槐朝着门外平静的说:“妈,我已经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你放屁吧,我盯着你房间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你快点,给我把门打开,别惹我生气!”
“?妈,你偷窥我?”
“我偷窥,我偷窥你什么了?快点给我把门打――开!”
迫不得已,珙槐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亲切地对他的妈妈说:“亲爱的卓甜夫人,有什么事吗?”
“小珙先生,我想找你谈事就找你谈事,还用你管吗?”卓甜同样笑脸迎合,丝毫不输。
“不用,就是能不能不要叫这些奇怪的称呼。”珙槐一边把卓甜请进门,一边给她倒了杯水。面色无奈,生无可恋。
“我想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同性恋?”
珙槐听到这句话,手一抖,热水洒到他的手背上,顿时,手背一片泛红,可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着点!”卓甜连忙拿起旁边的抽纸递给珙槐。
“怎么说起这件事了。”珙槐边擦拭手背,边掩饰自己的慌张,连忙接问。
“就是我一朋友的孩子,最近和他父母吵起来了,非得说自己喜欢男的,要和男的结婚。”卓夫人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珙槐。
“那妈,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珙槐小心又试探性的问道。
“我?我啊,我和你爸说起过这件事,很幸运,我和你爸观点一致,我们的孩子,不管他喜欢谁,我们都非常支持。他喜欢谁,想要和谁在一起,这都是他的自由,我们不能借着对他好的名义,去否认他的爱情,也没有权力干涉。”
卓甜一脸温柔,眼睛弯弯的对他的儿子说道。
可是珙槐却一脸吃惊地看着卓甜,眼睛里写满了‘我艹?’
卓甜看见珙槐一脸茫然,又说:“怎么?难道我还能摁着你的脑袋把你领到一个陌生女人面前,逼着你娶她?不娶,我就去死?太幼稚了!”
卓夫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珙槐,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一直没有完全捅破。
“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珙槐的直觉告诉他,卓甜一定看出了什么。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
卓甜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妈......”
“不想说也没事,我等你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好了,我先回去了!”卓夫人看了一眼视角,很晚了。
“妈,好梦!”
“好的,小珙先生。”
珙槐关了灯,在床上依然想刚才的那番话,这算什么?
伴随着走廊里的欢笑声越来越小,珙槐也睡觉了。只不过今天的梦好像可以梦到他。
窗外,夜光下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高楼大厦不断的闪烁。
慢慢的,街上没有了行人,没有了车辆。好似沉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