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而然发现的嫌疑人都被逐一排除,甚至被捉到的唯一嫌疑人也已经被暗中杀死。
现在齐队长为了不把唯一的线索——也就是张鹤也弄丢,在他住院期间可谓是寸步不离,就算是需要开会什么的等需要他出面的场所,他会让常澜替他守着。
比如这天,在齐峰正准备去主持以案件为中心的会议,和往常一样等到常澜到了以后和张鹤告别后离开,常澜熟练地将书翻到他上次看到的部分,嘴里还不停感叹着“张鹤你小子待遇不错,”“顺带也给我休闲时间了,”的话,还向窗外比了个‘v’字手势。这时齐峰突然从窗那里探出头向常澜做了个手刃划过脖子的手势,吓得常澜赶紧把书遮住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同望向窗外的张鹤却猛地一震,瞳孔瞬间显露出惊恐的眼神,“张鹤?张鹤?”旁边的常澜的手放在张鹤面前晃了晃,察觉到不对劲的齐峰也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疑惑,“我好像...记起来了。”
“脸是方的,右边眼睛是白色的...嗯对,就是这样。”局里的画像师正听着张鹤的描述画着嫌疑人的人脸,“好了。”画像师将画好的人脸递给张鹤看,“是这样吗。”张鹤怔怔地点了点头,“对...就是他!”张鹤眼里充满了恐惧,可见他所遭到的伤害远远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的创伤。齐峰接过画像,仔细地看了很久,然后将画拿给常澜,让他交给队里的技术人员去资料库寻找有没有此人信息。
待病房里只剩齐峰时,张鹤拉住了正想出去抽根烟的齐峰。齐峰顺势坐在床上,用手捂住了张鹤的双耳。许久,张鹤开口道,“他们...将我同启羏的妹妹塞入车内,在双眼被蒙上的时候...他们的一个同伙从后窗走过...”张鹤说着屈膝捂住了双眼,“我被他们...带到一处地方,充斥着血腥味的地方。他们...他们...”张鹤颤抖着,描述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们将我给...当成发泄口般对待... 满足他们生理上的需求...”齐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是被犯罪团伙当成女性给人肉过,张鹤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来般。“我逃出来了后...又被他们追上又拖回去,他们威胁我,说我...再逃跑就把启羏的妹妹也这样对待...”“我不知道...我被关了多久,浑身都在痛,然后在他们...玩够后,又将我绑起来,塞进麻袋里...”
张鹤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打湿了洁白的床单,“齐峰,我好脏。”张鹤嘴唇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我...我好脏啊...”张鹤无意识的使劲用手搓着自己的手臂,想把那群人渣在他身上所留下的痕迹给抹除,可痕迹终会淡出,但心理的痕迹,却是摸之不去。
齐峰拉住了张鹤想要进一步自残的动作,握着他微凉的手很轻地贴到他的脸上,“你不脏。”齐峰将额头贴上张鹤,“张鹤,看着我的眼睛,”张鹤无神的双眼聚焦在齐峰的眼睛上,眼里倒映着是张鹤自己。“你不脏,你很干净。”
“我很欣赏你。”张鹤就像无措的小孩,很小声的说着,“可是,没人愿意接受我了...”齐峰抹掉张鹤滑落的眼泪,安慰他,“如果你不介意,等案件结束,带着你妹妹,跟我回去吃饺子吧。”
张鹤眼中闪过一丝光,犹豫许久,回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