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程知许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就好像不是刚醒过来的一样。
他伸长胳膊,拿过床头依旧不依不饶叫嚷着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摁下了接听键。
赵澜霖欠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程先生,你不会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吧?这影响可不太好啊,快点儿啊,上班时间都快到了还不见您人影儿……”
哔哩吧啦一大堆,然而程先生却没在听。
只是敷衍的“嗯”了句,就不顾对面人的咆哮挂断了电话。
他不惊讶赵澜霖是怎么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他们做警察的,这种事儿不很简单?哦不对,是对他赵澜霖来说很简单。
上周五赵澜霖找到他,对他说华润山以及上级领导非常欣赏他,决定聘用他为市公安局的犯罪心理师,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赵澜霖一锤定音,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程知许揉了揉酸疼的眼角,掀被起床。
从上一次许洛白送他回来之后,他已经一周没见过他了,不知道突然让他去警局上任的力许洛白有没有出。
程知许知道他自己很不对劲,不然也不会扔下一大堆公司事务给助理,自己跑来警察局做什么犯罪心理师,尽管他学的是这个。
当他站在警局大门口时,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上次的梧桐街杀人案依旧没有什么进展,而许洛白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程知许正准备进门,却被从大门口大步流星走出来的人给截住了。
他视力好,大老远就看清了来人是谁。
“诶?程先生,来的正好,走走走,跟我去接个人。”
程知许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赵澜霖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记得那天晚上,许洛白送他回家,说了好多,说赵澜霖叫他神棍云云,他觉得有些好笑,尽管许洛白看起来年轻有些不靠谱。
但是他知道,出了事儿的时候,许洛白是最靠谱的那个。
赵澜霖上来就拉住他胳膊往外带,然而程知许稳如磐石,半步未挪。
他皱了皱眉:“去哪?”
赵澜霖以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程知许:“还能去哪?去接许老师啊!”
许洛白要求的,平常的时候就叫他名字,不过赵澜霖以前虽然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信什么神啊鬼啊的,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亲眼目睹那场面之后,不信都不信了。
他以前对神棍不能说不敬吧,但是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说人上阴司不和他这种普通人计较,不过赵澜霖心中总是难免尴尬,这不,华润山叫他去接许洛白,他硬要拽着人刚来报到的犯罪心理师。
程知许还是没动,让老赵以为他是不想去。
老赵急了,那可不行,他是不会一个人去找上阴司的。
“你就跟我去一趟又怎么样?你和上阴司不挺熟的吗?你那天还叫人家清清!”说起这个,赵澜霖就打心底里想给程知许竖个大拇指。
这兄弟牛啊,刚一见面,就叫人家能单手退骷髅头的地狱之主“清清”。
“清清?”程知许唇角泄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我叫的是“卿卿”。
当然,着急的赵澜霖不可能知道他的内心所想。
许洛白今天就一节课,上完课之后时间刚好是十二点,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都是半个小时前赵澜霖给他发的,让他下课后不要离开。
许洛白知瞥了一眼,就把手机摁灭放回了口袋里,难道是那桩案子有线索了?
不得不说,梧桐街的案子,幕后之人可谓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到现在,警方都还没有找到被害人的头部,那缺失的头,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背后的人,又是谁?
许洛白想着事情,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前的状况,他刚刚迈出去一只脚,就被人猛的攥住了肩膀,将他往回拽。
他猛地回神,眼前一辆车飞驰而过。
他回头,身后站着一脸严肃的程知许,以及不远处满脸笑意的赵澜霖。
赵澜霖飞快向前,内心里却在想,怎么回事?我咋感觉我是个多余的?
摸鱼的阿淮可怜的老赵
摸鱼的阿淮瓦数直接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