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津拿来的柑橘酸甜可口,可是向来习惯吃柑橘的飞流竟然一个也没吃,笙歌和梅长苏对视一眼,拿过一个柑橘,放在鼻间轻轻嗅了一下,清新酸甜的气息,带着点霜露的冷意,细察之下,竟还有几丝淡淡的硝磺之味。
几个人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似乎没多久天色就暗了,梅长苏置酒留客,过得甚是愉快。
酒是从北方运来的烈酿,一沾口火辣不已。言豫津高声叫着。
言豫津这才是男人喝的酒!
笙歌切,有什么好喝的!
想起那天这小丫头借酒消愁的样子,言豫津调侃说。
言豫津酒是个好东西,既可以消愁,也可以催泪,最重要的是,酒可以壮怂人胆!
笙歌咬牙切齿的看着言豫津,可是人家没有点名道姓,她也不能不打自招,暗戳戳的生闷气。
飞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子里,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液体。
言豫津小飞流!喝过这个没有,很好喝哦!
梅长苏刚要阻止却被笙歌悄悄拦了下来。
言豫津来!尝一杯!
飞流看了苏哥哥和姐姐一眼,见他们都没有阻拦,便上前接过酒杯,不知轻重地一口喝下,顿时满口细针乱钻,整个头上爆开了烟花。
飞流不好喝!
飞流颇觉受骗,酒杯一甩,一等便向言豫津劈去,国舅公子一推桌沿,跳起求闪身躲过,两人在屋子里上翻下跳,追成一团。
笙歌飞流加油!打他!打他!回旋踢!快!
三人在屋子里乱作一团,梅长苏就这样含笑看着。
萧景睿苏兄,过年的时候还是只有这些人吗?
梅长苏除夕大半就是这样了,不过到了初三初四,我会再请一些朋友来,怎么样?你们到时候来不来啊?
被飞流追着打的言豫津立时举手。
言豫津来!苏兄邀请怎么会不来呢!啊!飞流轻点!
萧景睿失笑,只是看看这周围的人,不忍的问道。
萧景睿只是苏宅人少,除夕会冷清吧!
飞流停了手,跑过来倚在梅长苏的膝上。
飞流不冷!
笙歌拿起梅长苏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
笙歌过节人多人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过节的人!对的人就是只有两三个,也是开心幸福的!
梅长苏也含着笑看着笙歌,眼中感动,欣喜,爱意相互交织。
终于可以休息了的言豫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边。
言豫津苏兄又不爱热闹的,再说还有笙歌和飞流陪他,你要同情也该同情我吧,每次祭完祖叩过头之后,我家就跟只有我一个人似的……
笙歌言侯爷呢?
言豫津回房静修去了啊!
笙歌的记忆中没有父亲,对于言豫津也有些感同身受,可是她也知道言豫津不是想听安慰话的人。
笙歌没人管你,那你就去螺市街啊!反正平时你也没少去!
言豫津的唇边依然挂着他永远不灭的那抹微笑,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似的。
言豫津苏兄,要不要今年跟我到螺市街的青楼上去逛逛?你看飞流差不多也该成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