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有医院的消息传来，宋徽就跟着刑警队实质上的队长和副队去了医院。
重点监护病房里除了赵建宇一人，别的床位都是空的，伤着浑身都打着绷带，整个身体僵在那里，看上去一副惨样。
杜城掏出警官证示意了一下，顺口和病床上的木乃伊寒暄了几句，紧接着就掏出了另外两起受害者的照片。
杜城“这个人你认识吗？”
宋徽盯着他唯一暴露在外面的眼睛，听见他闷声闷气地说：“这是我们厂的工人，见过。”
杜城“那这个呢？”
杜城的脾气不太好，即使对木乃伊感到同情，却也依旧是冷言冷语。
赵建宇习惯性地小幅度摇头，脖颈处的痛感让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不认识。”
沈翊“那你平常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宋徽看到赵建宇眼底似乎有些不耐烦，耳边杜城还在“苦口婆心”。
杜城“刚才给你看的也都是爆炸案的死者，我们现在怀疑这三起爆炸案是同一个人干的，目的是为了报复。所以请你再好好想想。”
杜城的话音刚落，病床上的木乃伊就有些愣住，眼底的光在向外发散，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瞳孔猛地一缩。
宋徽张了张嘴，刚准备询问些什么，却被病床上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我不记得了！”
沈翊皱了皱眉，他同宋徽会意地对视了一眼。一旁的杜城继续掏出三张现场的照片：
杜城那这个玩具你见过吗？每个爆炸案现场都会有它。
“警察同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现在什么真的也记不得。”
赵建宇故作无奈地模样，杜城和沈翊对视了一眼，再继续问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别的结果，换做在审讯室里，杜城早就暴怒了。可在这里总不能对病人大喊大叫。
三个人没办法也只能先从病房里出来。
杜城“MD，假话连篇。”
杜城对着医院的走廊翻了个白眼。
宋徽“关于玩具，他应该是刻意隐藏了些什么。”
沈翊“他的微表情表现出来的是恐慌，估计是在掩饰什么事。”
师徒二人没去接杜城不怎么文明的吭骂，像是分析一个重要课题一样分析着木乃伊眼神里的线索。
被无视的杜城满脸都是“我习惯了”的表情，默不作声地在前面引路，带着两位画像师回到分局。
一脚刚跨入分局会议室的门，就得到了蒋峰新调查出来的线索——
蒋峰“查到了查到了！”
蒋峰“赵建宇和张伟峰在2011年参加过同一个夏令营活动，在夏令营之后呢，他们分别联系校长退学，办理了出国签证。”
蒋峰顺手将一张照片递给杜城：
蒋峰“这张照片就是从赵建宇家里搜出来的。”
照片在参会人员手里传阅了一遍，最终落到宋徽和沈翊手里：
宋徽“这是赵建宇小时候？”
看眉眼与成年后的照片上很相似，她看到沈翊点了点头，又感觉到杜城凑过来的大脸：
杜城“但这跟王兴军也没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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