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绝对的公正。”
宋徽认识这个男生,两年以前的新生入学仪式上他曾作为新生代表在主席台发过言,那个叫做“贺闻周”的少年,在整个美院似乎都很有名。
自己也曾听带自己的老教授提起过这个优秀的少年,奇特的创造力将他的泼墨式艺术带到最高点,线条虽然软弱无骨,画风却十分强硬。
两者大胆的碰撞并没有呈现出一团糟乱的感觉,倒有一种柔中带刚的感觉。
宋徽现在正在和那位太极式画家对视,两对眼眸的碰撞以对方浅笑而告终。
贺闻周“开个玩笑,学姐不用这么惊讶。”
少年眼里的光亮在落入宋徽的双眸,仿佛方才的深不可测是随风就散的幻象。
大四的学姐在贺闻周面前尴尬地扯了几下嘴角,落魄地转过身体,台上的沈教授看了一眼宋徽所在的方向,继续带着学生鉴赏《马拉之死》。
沈翊“在法律和人权没有完全得到完善和尊重的年代,科黛用自己的方法救了一干人。”
沈翊“放在现世,我们显然有更得当的做法,即使我们或许在道德上不能够对其进行批判,但是道德和法律总是不能混为一谈。”
宋徽盯着讲台上清瘦的身影,看上去一推就倒的沈教授此时此刻俨然是笔挺正直的刑警模样。
台下先是寂静一片,宋徽听到从身后传来的清晰的鼓掌声,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掌声响彻礼堂。
从道德上看,蒋歌和科黛是救世主。
在法律上,蒋歌和科黛都是罪人。
宋徽有些吃味,这样的反差让她觉得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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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周拦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宋徽是发懵的——在自己的印象里,她好像和这位风流人物并没有任何交集。
似乎能够看出宋徽波澜不惊的面容下的疑惑,那个受万人追捧的贺闻周朝宋徽扯出一个标准的绅士笑:
贺闻周“宋学姐,我经常听常教授说起你。”
常教授算是宋徽的启蒙老师。
刚开始接触美术,是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孤身一人,在粉刷匠的店里发了疯一样地用三原色泼洒在外面的地板上。
宋徽已经记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只记得那天她觉得很压抑,压抑得呼吸都很困难。
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最好的发泄方式就是撒泼,当时收养自己的粉刷店老板夫妻对自己很宠,找了几桶用不上的油漆就让自己撒着玩。
常教授就是这么注意到她的。
宋徽有些愣神,听到男生的轻笑才回过神来:
贺闻周“我很喜欢学姐的画作。”
贺闻周“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找时间聊一聊?”
贺闻周笑得很绅士,近视眼镜配上白衬衫,一切不符合艺术家的搭配在他身上都融合得很好,尽管是这样,宋徽总是没由来地觉得不舒服。
她象征性地扯了几下嘴皮子:
宋徽“当然。”
宋徽回了个礼貌地颔首,刚准备抬脚要走,头顶的声音让她整个动作停住——
贺闻周“隔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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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翊翊生徽!
《实验报告》预警!
没遇到林楚前的檀健次每天都在苦恼“抑癌细胞”和“癌细胞;遇到林楚之后的檀健次除了实验以外,还要额外寻思怎么才能够吸引林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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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n!I lost the microbe in my microscope!”
-我的显微镜观察不到微生物了!-
“Caron!The white mouse ran away when I wasn't looking!”
-我的小白鼠趁我不注意跑掉了!-
……
“Caron!Did you hear that? My arteries go to my heart and say I love you.”
我的心脏在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