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排挤的还有人欲。”
杜城“你就这么对人小姑娘？”
杜城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画笔任然不停的画像师。
他似乎永远就只有两个表情——假笑和冷脸，在画像的时候没有感情，像一台严密精准地扫描机器，一眼构造了画面上嫌疑人门的面部结构，在下一秒，轮廓简图就被三下五除二地画出了大概。
杜城看不懂画作，更不了解艺术。但是至少他知道，在十年以前的沈翊，绝对不是这个只会两个表情的机器。
至少那个不羁的长发少年脸上还会有不耐烦和愤怒。
见多了人情世故的城队不禁皱了皱鼻子，虽然还有些看那些学美术的不顺眼，但面对眼前这个毫不关心学生的沈翊，杜城还是心疼了宋徽一秒钟。
或许是为了缓解沈翊没搭话的尴尬，杜大队长自己就继续说了下去：
杜城“不过你那个学生是个女生，看这种东西犯恶心也正常。”
城队偷瞄了一眼沈翊的侧脸，眼巴巴地想要对方能吐两个字出来。结果盯了半天也才等到一个淡淡的鼻音。
待不下去的蒋峰实在受不了里面的尴尬气氛，一个劲儿地就往门外移动，出门的时候他还能听到自家队长的没话找话——
杜城“你…你这画的什么呀？”
这回沈翊终于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果然，对艺术家就得用点儿不一样的套路。
杜城一边在心里得意的笑，一边在嘴上嘲讽。
杜城“随便描几笔就完事了？”
杜城“偷工减料。”
杜城换了个腿翘在桌沿，他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嘲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没反应就算了，自己还受到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沈翊“我是在偷工减料。”
原本沈老师认为，对于这样一个五大三粗，比较蠢笨的学生，最好的解释就是沉默。但实在没忍住自己的职业病，下意识地就解释出声。
沈翊“那么多人脸我没必要全画。”
沈翊“只需要注意惊恐的眼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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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到画室的时候还没完全缓过来，两只手汗津津地扯住胸前布包的宽带，脚底发麻浑身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那段记忆深入骨髓，昨天的梦境还能再次清楚的回忆到，宋徽的指尖隔了层布袋触碰到掌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忆到那段被封层的记忆了。
李晗“宋徽？”
李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小画家的思绪，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李晗从地面上拉起来了。
#李晗“你怎么坐在地上？”
李晗“听蒋峰说沈老师给你布置了作业，我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做个模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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