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遗憾的是,殊劫提着剑,闯进弟弟的新巢,一人一剑将它掀翻了,在昏暗无光的地牢,把自家小徒弟救了出来。
后面的事,只作为传闻传遍人间,魔尊殊劫残害手足,自山崖上把弟弟连辰一脚踹下,踹之前还通了两剑,顺便把与之勾结一同筹谋的下仙界某仙门整顿了一番。
上仙界对这位上神弟子,多少还有些恭维,下仙界与其说是仙门倒不如说属于凡间,与上神的关系,那是万年千年打不到一起,自然不必给他留薄面,况且自古颠倒是非者众多,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传着就变成了魔尊殊劫为继位魔尊,灭了仙门一宗,以示威望。
后来的事殊劫到不在意,他如今坐在连辰对面,只觉得当初踹得太轻,竟叫他还活着。
连辰新化好了装,本来还想体验一番人间的新变故,再装上一装,和自家兄长再套个近乎,寻着机会,再切磋一番,可惜他一看见殊劫那张脸,就忍不住要挑衅。
“不就拐了哥哥你的小徒弟,”连辰皮笑肉不笑,支着半张脸,把玩着化妆台上的化妆镜,“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哥哥至于吗,况且你当年踹了我一脚,捅了我一剑,还不够吗?”
殊劫也不着急和他打,接着他话说:“我只踹了一脚,怪你自己修为不够,被我徒弟捅了两剑,那怎么能算是我的。”
连辰脸上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当时在山崖上,那小子被就救下来不哭不闹,却是十分不屑的说了句:“师尊,他好弱,连我都打不过。”
随后拿着连辰自己的佩剑,捅了他两剑。
其实仔细算算,不是殊有执那一脚踹下山崖,那小子还有可能把自己捅死。
“说吧,你和姜离什么关系。”殊有执也不和他继续卖关子,直截了当问了。
连辰并不是爽快的人,眯着眼,“什么姜离,兄长初见小弟也不怀旧,竟只想打探外人?”
“哦?怀旧?”殊有执挑眉,似笑非笑看着连辰。
果然弟弟都是服打的。
下一秒原本安静的兄弟会谈,就变成了殊有执提剑,连辰捂着伤口蹲在角落,放在坐着的化妆椅,早就被劈成两半,底座颤颤巍巍地转了几圈,靠背滚落在墙边。
连辰伸手抹嘴角的血,吐了一口卡在喉咙里的淤血。
殊有执温柔笑道:“这样怀旧,可以吗?”
霎时,墙角缩着的连辰,被瞬移到身边的白衣,摔到了化妆室门口,因为提前设了结界,没有甩出门外,他闷哼一声被结界弹回来,撞在化妆桌上。
连辰倒在桌上,肚子里翻江倒海,眼冒金星,撑着桌子想站却站不起来,模糊的眼帘中,殊劫在桌子那头,捏着玉骨折扇,煽动屋子里飞扬的灰尘,眼里带笑,冰冷的说:“这样呢?够了吗?”
“呸!”连辰冷笑,不接他的话。
“你和姜离,有什么关系。”
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猝不及防擦过连辰的面颊,直插入木质桌面,而连辰身后,本来直立的身子,被那人踹了一脚,又给踹回桌面趴着,而那人不像殊劫那样笑盈盈轻飘飘地问,嗓音低沉,左手扼制着连辰。
连辰知道,就是当年捅他两剑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