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紧张,本君要是坏人,何苦把你从河里捞上来。”
“河岸上那么多人,本君捞你上来,可废了一番功夫呢。”
男人拽殊有执过来,把他摁在树下坐着,出言安抚他,顺手把他的藤杖收走,防止对方再对自己大打出手。
奈何殊有执不是软柿子,不可能任人拿捏,手紧紧拽着藤杖,脸上一副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得得,不抢你的不抢你的。”
男人拗不过他,也就不和他作对,无奈放开他。
殊有执还是一身防备, “你是谁?”
男人静坐在他身边,靠着身后树干,厌厌答道:“巫司雨,巫山山神。”
殊有执微愣,继续问:“我和你究竟什么关系?”
巫司雨答道:“朋友。”
殊有执:“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巫司雨声音落寞,居然意外的正经起来,说:“本君至今也没弄清楚……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那家伙……不,伤你的人下手也太狠了点。”
殊有执听他回答,逐字逐句分析,确认他话中有疑点,继续问:“至今?我们认识很久了?”
巫司雨嘴角上扬,凑近殊有执:“久啊,一辈子那么久呢。”
殊有执这次很迅速就避开他,手里藤杖朝他毫不客气地打去。
“啧,姜离,你怎么这么经不起逗!”巫司雨接住藤杖,却不经意被它划破侧脸,一时来了脾气。
殊有执不卑不亢:“记忆缺失,多有得罪,山神担待。”
巫司雨看他一眼,恨恨道:“算了,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不生你气,对了,你怎么突然掉入河里?本君记得……这个时候,不应该见到你。”
“什么意思?”殊有执觉得巫司雨说的话很奇怪,“我们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能见面?”
巫司雨回道:“不,本君是说巫谷内有规定,不能跨过临川,除非祭祀大典结束后一日左右,你怎么从谷里出来了?”
殊有执:“被人追,看不见,就掉下来了。”
巫司雨嫌弃道:“啧,言简意赅。”
殊有执继续问:“你知道祭祀大典?那是什么,和巫医族有什么重要联系吗?”
谈及此处,巫司雨格外骄傲:“知道啊,他们要祭祀的,不就是我吗?”
殊有执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套出祭祀大典有关信息,不料巫司雨丝毫不避讳,直言不讳。
在后来的对话里,殊有执了解到,巫司雨乃巫山树妖,经万年修行,一朝得道,成了守护一方的上仙,巫医族被仙门百家几经驱赶,后来不得不将本族弟子迁至巫山,留在巫谷。
而巫司雨得道,自然要除妖卫道,被巫医族瞧见几次,也多番保护其后辈,逐渐就有了祭祀山神这个习俗。
祭祀此举,都是上仙上神才有的待遇,对仙神本身有利无害,巫司雨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但等价的,巫司雨也得给供奉他的巫医族等价之物,而那东西就是身为树妖的他开出的花,名曰九生,能解百毒,提升修为。
“本来这破花也没那么玄,”巫司雨极为嫌弃自己开花这件事,甚至否认九生花的功效,“不过经人供奉,也就有了不凡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