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景归,又分神了,”
回过神来,一位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士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千面“最近没休息好吗?”
女人身着浅蓝色旗袍,是中规中矩的,符合当代社会审美的年轻女性。
景归“……我没事,想到些别的东西了”
他说
景归“倒是你,千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千面“八九不离十了……”
千面自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
大家都以别号相称,
只是偶尔会提起姓名,比如……
瞳子“珏玉泠!我交给你办的事你就是这么应付我的?我……”
千面“哎,别生气嘛,你也不看看那人什么态度,”
千面“也就是我可以忍到现在,不然……”
比如特别生气的时候。
景归“行啦,我和千面一起去看看好了,玉清,别太动肝火,小心伤身。”
他习惯性扬起笑容,索性做了个和事民
其实也还不错。
……
街道熙熙攘攘,有叫卖的小商铺,提着竹篓艰难行走的农人,
鳞次栉比的楼房簇拥在这一小方天地。
景归“虽是说我和你一起来看看,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景归“……别一直买吃的了,铜钱不够用了会很困难。”
景归皱眉看着千面自从来到本街就如同兴奋的顽童,跳脱不停,全然忘了正事。
千面“这本街,倒是热闹。”
千面瞬时恢复了正常,
千面“这次也不过是件小事,只是瞳子觉得很严峻而已。”
瞳子是珏玉清的别号。
景归“嗯哼,希望确实如此。”
景归无所谓地将目光瞥向一旁,
一位伙计正卖力吆喝着自己做的糖葫芦,景归眉眼一弯,缓步向他走去,
景归“老板,糖葫芦怎么买?”
摊主“哦,我们家都是按颗来算,每颗,一铜元。”
景归“会给我串起来吗?”
景归的声音带着笑意,
好似在这若大的本街,能买到糖葫芦是很有趣的事。
摊主“会,当然会,给您现做,客官,您要多少?”
那伙计瞧着十分开心,可能最近都没什么生意吧,
景归“嗯……先来十铜元的吧。”
他回道
景归“老板,最近朋友过得怎么样啊?”
……
景归“会不会很辛苦啊,”
景归“有没有想过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救出来?”
那“伙计”眼神一凛,刚准备回应,
却听景归道
景归“干大事前总会做些小准备,对吧?就比如……”
景归“营救之前先弄死我这个叛徒?”
宛如恶魔的低吟,
在“伙计”还没起身之时,一支手枪已经抵在他的太阳穴,
景归依旧笑眼轻弯,带着他明快的声音
景归“糖葫芦,请跟我走一趟吧,好好谈谈如何去救你的好朋友怎么样?”
景归“别乱动哦,这子弹,可从不长眼睛。”
景归“千面,”
景归侧头朝身后喊了一声,
没回应,
不知这熙攘的街市是盖过了呼唤还是掩住了回应。
又跑去哪了?这家伙我一人可押不回去。
心是这么想的,嘴上他却丝毫不饶人
景归“糖葫芦,怎么办阿,不但暴露了计划,你自己也搭进来了,就这么想和你朋友作伴吗?
唐斛“……糖葫芦你还要吗?钱还没给呢,”
大抵是清楚景归的实力,
即使被手枪抵着太阳穴,也只是收敛了一点而已,
“糖葫芦”靠在景归身上,
唐斛“嘁,你能知道我们什么计划,就不怕这次是故意送我过来?”
景归“怕啊,”
这繁华的的本街人来人往,却是没有一人惊讶于这次的糖葫芦交流,
即使有人脑袋快被左轮捅穿了。
景归“那又怎么样呢?”
景归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他瞥了一眼身旁,
又不在意地移开眼,只望向远方,想找到千面的身影。
唐斛“哎,你信不信,下次就算被枪指的是你,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的。”
“糖葫芦”挑眉,甚至随意地踢了踢景归。
景归“不信,不看你只是因为你不好看。”
说完,景归放下了手中的左轮,腿向前迈,
景归“糖葫芦,谢了,无论哪个。”
“糖葫芦”低头看了看摊上的十铜元,和明显被顺走的糖葫芦和纸杯,
又抬头望着景归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唐斛“这点你倒是没变。”
唐斛“走了。”
“糖葫芦”看向身侧卖布包的铺子,
唐斛“尽快离开这,我们肯定在景归那暴露了什么,”
唐斛“关于炙逾的营救,且缓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