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尾呜哇,好恶心!
她俩忙躲在我身后,朝它做着鬼脸。
它围着我们打转,背上的袍子时不时会喷出一大堆蓝色萤火虫。川尾见状急忙扔掉了手里的那个,说不定这里面的某一部分就是这东西背上的排泄物。
没有人知道为啥猎狗身上会长着那种东西,这家伙一定是被这些袍子感染了。
阿迪贝把枪收起来,你想害死我们么,刚刚那些家伙还在附近转悠。
天空被染成了浅蓝色,天边开始隐隐作亮。白天即将来临,这家伙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在它呼唤同伴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做掉它。
匕首在我的右手和左手间来回切换,我配合着它的脚步左右移动,摆好架势,吸引它进攻。
川尾我要开枪了,这东西太恶心了。毁了我欣赏风景的心情!
川尾抬起枪对着它一阵点射,这下完蛋了,枪声会把刚刚那群人引回来。
嘭......嘭......嘭......嘭......
猎狗倒地,我猛地回头望着冒着屡屡青烟的枪口,枪管上加装了消音管。
阿迪贝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东西装上,害我拿着匕首和一只狗对峙了半天。
川尾哼,谁让你耍帅!
她嘟嘴生气说道,背起枪,检查猎狗的尸体。这东西被袍子感染了,身上没什么值钱的掉落物,围着猎狗走了一圈后,她放下枪靠在一旁蘑菇树边叹气道。
阿迪贝我猜这家伙落单了,和我一样。
它的血是蓝色的,瞳孔里残留着令人恶心的蓝色粘液。看上去就像是霉菌在它身体里安了家似的。
川尾谁说的,你现在不和我在一起?我可没丢下你自己逃跑哦。
阿迪贝不瞒你说,我在来这前,只是一个即将被行刑的人。
她放下触摸屏,嘴巴微微张大。
川尾什么意思?
阿迪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传送到这儿,我被带进一个小房间,接着我被强行按上了注射台。神经毒素就像滚烫的开水,被注入静脉。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直至烧破血管。
她微微摇了摇头,举起触摸屏写道。
川尾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迪贝我不想卖关子,我现在搞不清我自己为什么会被弄到这儿来。如果你能帮我从这鬼地方逃出去。我可以付给你一些钱。
回答是摇头,她重复着这个动作。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她也不会明白,我自己也不明白。被传送到这儿的缘由,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欣赏萤火虫夜景。我不想把她扯下水,但我必须找到离开这儿的方法。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过去,我被困在这鬼地方至少一两天,中途还险些送命。而现在我却连自己在哪都搞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的所在地是一个叫做艾格伦的该死小岛。找到机场,到达她所说的镇子。我就能回去,离开这儿,永远。
在这呆的时间越长,意味着我能成功离开的可能性越小。
川尾不用害怕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怕,不怕,有我在。
她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尖,双手放在我两颊边。她盯着我不放,眼中隐藏着我无法理解的情绪。她或许真的和那些把我丢在这的家伙不一样。我知道这只是安慰性的赞美,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阿迪贝谢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还记得去机场的方向?
川尾恩,去了机场,如果你回到营地了,你就要走了吗?
阿迪贝我想恐怕是的,我现在......老实说,非常急切想要回到营地,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川尾这样......啊.....
她微微埋下头,单手握拳,而我敬畏着她完美的自信,因为我相信只有她能带我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