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麦田吹来的风,凉的刺骨。
风中漂满血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在这躺了多久,剧烈的头痛将我从梦境中拽了回来。红酒那伙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它们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了。
视野满是系统状态数据,中部那排显眼的白色字体显示道-系统损伤修复72%。
头部的伤口险些让我再次摔倒,伤口已经开始自动愈合止血。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麦田里遍布着尸体,小麦,以及海盐。
那伙人以为我死了,把我丢在了岛上。可是我活了下来,在这座充满大战味道的小岛上,我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流浪者。
他们吃了鸡,而我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离开这破地方。那伙人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拿走了我唯一的武器——马格兰手枪。
腹部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在车上的时候我中了枪,而那伙人竟然还想要我的命。
突然间天空中运输机沉闷的轰鸣声险些击穿我的耳膜。有人来了?
我得快些躲起来。
这附近没有什么物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们的游戏结束了,而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被丢在这的活人,恐怕只有我自己。我的血夜仿佛在燃烧,怒火仿佛能瞬间让我的血夜蒸发。
我继续往前走,这边已经非常接近海岸线,地平线整个被黑暗吞噬的一干二净。
海岸这头,海风开始携带着一丝丝暖意,远处的星空犹如一面清澈的镜子。麦田的尽头,是海滩。
我小心绕开尸体和那些碍事的巨岩,偶尔碰到的木盒里还剩下了些能量饮料和绷带。
我必须找到武器,否则空手只会成为那些野兽的晚餐。
沿着海岸线,我发现了一搜被摧毁的快艇,黑烟遮住了天空。
快艇上我发现了一些武器弹药,一把温彻斯特,外加20发子弹。
很好,这把枪来的很及时。时刻把武器握在手里能给予我久违的安全感。
很快距离海岸不远处的手电灯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赶忙冲刺到麦田边缘。
我趴在地上,确认好了枪膛里的子弹。如果有人过来,我就朝着他开枪。
是她们?远处灯光数量看来,至少有四个人。红酒带着她的人回来了?
没过多久,灯光渐渐消失不见。不远处海浪沙沙作响。
砰......砰......
紧接着是一连串枪响,听上去像是突击步枪。喊杀声,吼叫声。
我的心脏正在狂跳,我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某个战乱中的非洲岛国。
头顶的星星明亮而冷漠,这种空旷的地区。没有任何能够躲藏的地方。
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闷枪响。我小心起身,猫着腰沿着海岸线移动。
海岸尽头就是它们所说的那座海港城市,其中一些建筑物被火炮摧毁。刺鼻的硝烟味迎面扑来,这里曾经爆发过激烈交火。
终于,我在一间小屋子里找到了合适落脚点。木窗可以关上,整个屋子里空荡荡。除了一张被霉菌铺满的地铺外,屋子里角落里竟然放着一盏荧光灯,即便不用燃料也能略微照亮一小块地方。
我能借着这点微弱的亮光,坚持到明天。这个镇子已经死去,至少能让我远离那些危险的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