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不说这个账单做的真的还是假的,就这个金额几乎对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用处。你们现在受她的蛊惑更换了律师,反倒让郝青林的心态崩了。郝青林完全不配合检察院办案,再怎么下去,就全毁了。”
郝父从裤兜里掏出了药。
“在这个节骨眼,谁要害郝青林,还不一目了然吗?”
宁宥看见了郝父在吃药,“一归,”让她别说了。
“伯父,伯母,有一些话宁宥她自己不好意思说,但是我得替她说出来。宁宥我一直觉得是因为你们二老太着急,所以才一时犯糊涂。但我觉得再着急吧,那也不能是非不分啊。我本以为宁宥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很清楚,发生了这种事,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她没有选择立刻抽身而是对郝青林费心费力,给他选最贵的律师,花最贵的价钱,不就是为了郝青林能够主动配合吗,有个最有利的判决结果吗。到头来坐了这么多,还抵不过一个小三儿的恶言相加。别说宁宥啊,我都挺替她感到心寒的。”
“唉,”郝父叹了一口气。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有可能我们之前做得也全都白费了。那接下来要怎么样?你们自己决定吧!”
郝母激动的落泪,宁宥安慰。
田景野从自动洗衣机里掏出来衣服。
“唉,你说我之前是不是逼他们逼得太紧了?我都给他们留足面子了,留足后路了。我姐跟我姐夫怎么就不明白呢?还不满足。”
“哎呀,这人啊!”田景野把衣架取下来套着衣服挂上,“永远都学不会知足,你也不用太自责了。”
“我不是自责,我是不明白张立新为什么要这么干?你说我姐吧,还挺好理解的,脾气爆,性子急,容易被别人撺掇。但张立新大大小小也是个老板,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也都经历过一些,哪条路对他有利,哪条路对他没利,他应该能分得清。但即便这样,他都不惜触及法律,来害我们家。而且这个公司是他打拼了二十多年,他图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背后有人,让人给怂恿了。”
“你没听到老宁说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宁恕做的。”
“可是我们手上没有证据。”
“这还有什么证据啊?你们家还得他们当年四处逃亡,姐弟三人还被迫改了名字,肯定是为了复仇嘛?想都不用想。你就放心吧,这事啊,就交给我。我来查一下张立新这个月到底有没有接触过他,接触过他几次,还有对立新集团图谋不轨的人。”
“你先从我姐的副手,刘之呈下手。别反过来跟张立新联合做局。”
“就交给我吧!”
宁辰犹犹豫豫的来到了宁惠家。
“谁呀?”
“妈,我去开门。”
“我去,你看你的电视吧!”
“好嘞”
宁惠一开门看见宁辰,“你,你怎么会来?”
“我就路过,顺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