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了公子着实抱歉,只是我今日还有事,实在没法多言。公子莫怪,小女子先告退一步。”
程灵生对楼垚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露慌张之色,匆匆忙忙辞别,一边系着面具,一边向不远处的巷子里跑去。
楼垚根本来不及同她告别,心中正遗憾之时,看到了她匆忙之时意外遗落的手帕,不由珍视地捡了起来。
手帕散发着淡淡馨香,宛如淡雅的幽兰,楼垚无意识嗅到,便控制不住脸红心跳。
待看到手帕一角绣着的“程”字,楼垚心头惊喜油然而生。
或许,他还有机会再见到她。
仿佛压抑在心头的灰色阴霾破开了个口子,因着这份喜悦和期待,楼垚荒芜的世界照进了一缕明媚的阳光。
傀儡般被操纵的人生,似乎第一次有了鲜活的色彩。
……
程灵生今天特意赶出来,就是想先提前在楼垚这里留个印象,免得时间线被破坏,他蝴蝶效应喜欢上别人。
在他如前世一般被绿退亲前,她也没想过和他过多接触。毕竟就算重生也不能保证事事如她记忆中进行,万一何昭君没有移情别恋,她也不想和个有婚约的人纠缠。
她虽是凉薄无情,却也有底线。
至于说,为什么她明知道何昭君会跳进火坑里,还要眼睁睁看着不管。
她已经说了,重生也不能保证万事一定按她预想的发展。
若是雍王没有异心,污蔑亲王的罪名谁担得起?
再说,就算肖世子父子意图谋反,她同何昭君非亲非故,贸然找上门说肖世子狼子野心,空口白牙没有任何证据,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这样的军机要秘,涉及一位拥有封地的王爷,哪怕她匿名送信,也定会被扒出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以上假设都没发现,她安然无恙得以功成身退,可她凭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冒如此大风险多管闲事?
何昭君是坠入爱河,何家人可不傻。
何昭君嫁给肖世子,何家和雍王府双方都心知肚明是彼此相互利用试探,只不过后来何家被麻痹,大意落了难。
也用不着她多嘴提醒一句。
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头顶还悬挂着一柄叫做凌不疑的剑,实在不敢做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事情。
程灵生知道自己本性冷血,她做不出舍己为人的事情,也觉得何家就算遭了难,也不是自己推动,没有什么愧疚感。
当然,等她不再受掣肘,若有机会,力所能及之下她愿意帮何家一把。
……
在制造巧合之前,程灵生已经观察过四周,特意挑了个偏僻的地方与楼垚偶遇,为的就是避开可能存在的监视之人。
可她没想到,在楼垚离开的后脚,就有一个熟悉的人出了酒楼打算回府。
但那人刚要上马车,便突然感觉到手指莫名发紧发疼,登时停住了脚步。
都说十指连心,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痛楚叫袁慎觉得心口也牵扯得难受起来。
像是有人生生挖了一块去,空落落的,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
而他似乎能感觉到解决这种异样感觉的办法在哪儿……
袁慎眉头微微蹙起,难以置信捏着右手尾指,思索片刻,感觉到那股牵引感越来越弱,似乎超出一定界限便会消失,不由改了立刻回程的主意。
有意思,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牵肠挂肚”!
袁慎淡淡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他吩咐书童等在马车旁,自己寻着感应找了过去,正好看到程灵生匆忙和楼垚告辞的场景。
惊鸿一瞥,袁慎也看到了程灵生清丽绝色的面容,眼眸微凝。
见楼垚捡起那人遗落的手帕,他状似无意从其身旁走过,余光一瞥,便看到了上面绣着的“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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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有话说女主被不停的重生搞得快神经崩溃了,本来就无心无爱,现在更冷漠无情,只想明哲保身,是有些自私自利,不过大家不要讨厌女鹅,她只是被色邪设定束缚,后面会恢复的。
作者君有话说何家也不会出事,凌不疑会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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