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把自己偷听到的东西一点点告诉了墨渊。
他每多说一句，墨渊眼里的血色就加深一分，后来他都心惊胆战起来，说一句顿一句，生怕这家伙承受不住理智崩塌立时入魔。
都说老实人发疯才是最可怕的，比起折颜一贯的不着调，温厚宽容的墨渊一旦发起疯来，那才是真正的惊天动地。
幸好，虽然听到最后，墨渊猩眼底已经红如血，但他眼神还维持着一丝清明。
“哎，你去哪儿？”
见他气势汹汹甩袖而去，折颜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这愣头青不会直接打上太晨宫了吧？
就不能从长计议，先谋划一番？
一时间，折颜有些后悔找墨渊做盟友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
但转而一想，夜华还不如墨渊稳重呢，他也没别的选择。
“为什么本尊这一边净是些拖后腿的家伙呢？”
折颜累觉无爱。
想到东华那个满是心眼子的臭石头，他就觉得前途黯淡无光。
但……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折颜一咬牙，掐诀追了上去。
……
“墨渊上神。”见玄衣战神来势汹汹，重霖心头一跳，连忙迎上去，“天君宴会在即，您怎么来了？”
“叫东华出来。”墨渊面色阴沉，眼神森寒骇人。
“帝君现在有些事不便见客，不然上神您先稍等一下，让小仙去通报一声？”重霖一边暗自打量墨渊眼色，一边想办法稳住他。
“不用了，本尊自己去见他！”
墨渊冷冷拂袖，挡在他身前的重霖就被一股力道推开。
等脚步踉跄的重霖稳住身形，墨渊已经来到了书房之前，神力涌出，轰向无形结界。
结界震动，卧在榻上的东华猛然睁眼。
被禁锢于他怀中的神女若有所感，想要回头向外看去，却被他扣住后脑再次压向自己胸膛。
“安分一点。”
东华眼眸微冷，双眸神光一闪，视线洞穿了空间，直接看到墨渊异常的神色。
这家伙发什么疯？
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银发帝君眼睛微眯，凝思片刻沉吟出声。
……
墨渊再次攻向结界的神力被其上突然大绽的紫色神辉抵消，帝君怫然不悦的声音随之传来。
“墨渊，何故来本君太晨宫放肆。”
听到这兴师问罪般质问的话语，墨渊眼神都没波动一分。
别人面见九重天帝君战战兢兢，同为荒古就存在的古神，他可不需要对东华多敬畏。
但毕竟认识了几十万年，哪怕快要被心里的疑团逼疯，他也没吝啬表面的体面和客气。
“东华，本尊无心扰乱你太晨宫，也并来无事生非！”
“我只是向你要个人。”
墨渊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上来就冲东华要人。
“本尊知道沐卿上神在你这里，你放她出来，我有事要问她。”
东华一本正经胡扯：“她已经离开，你来晚了。”
“你觉得本尊会信吗？”墨渊冷冷嗤笑，“东华，你不用装模作样地和我兜圈子，我也没耐性和你虚与委蛇。”
“我再说一次，放沐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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