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三月,烟雨楼前,一个是绝艳花魁,一个是清苦书生,相遇便是一场美丽的邂逅,是甜言蜜语亦或是才华横溢,只是虚假的爱比不过人间富贵,于是乎一颗痴心终究是错负了。
烟雨楼内,此刻她是艳名远播的花魁,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年华,正值花季,杭州城内想要一睹芳容,或是与她一夜春宵的富商大贾多的数不甚数,但她仍旧坚持卖艺不卖身,哪怕送来万金珍宝、古玩名画她也不屑一顾。
小梅小姐,这是您要的画。
伺候她的小梅又抱着几幅画卷进了房间,随后便轻轻的将画一一展开,何软软仔细看着,每一张山水画都十分写实,让人不由的感叹画者技艺的高超。
何软软收起来吧。
小梅有一瞬间的迟疑,毕竟自家小姐极其喜爱这位王生的画作,每每都要欣赏半天,今日只看了小一会便神色恹恹欲睡。
小梅小姐,是这画您不喜欢吗?
何软软没有,只是今日有些乏了,你且收起来,我改天再看吧!
小梅将画收起,十分小心的将东西放进了卧房旁的一个红木箱中,一掀开,里面便都是些摆放整齐的画,而小梅将东西放好后便行了一礼,告退离开。
何软软静静坐在梳妆台前,镜子的美人明眸皓齿,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而在这镜子之外的便是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姿,多一分太甚,少一分不及,是刚刚匀称,令人惊艳的动人春色。此时烟雨楼早已点上了灯笼,天色虽有些阴沉,但并不妨碍男人们的兴致,楼里热闹非凡,可那些喧闹皆与何软软无关,她只蒙着被子,早早的睡了。
临到中午,鸨母早早的便来到了她的房里,手里的托盘都呈满了金银珠宝,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鸨母三娘,人家徐公子与王老爷,还有朱家少爷又送了好些礼物,今个你总得给个面子吧!
鸨母一脸讨好模样,有些试探的问,眼神却紧紧盯着那盘珠宝。
何软软劳烦妈妈烦心了,三娘今日自会登台演奏一曲。
鸨母三娘,不是我说你……。
鸨母一刹啦还没反应过来,等突然反应过来时顿时喜笑颜开,而何软软也心领神会的在托盘中随意抓了一把,放在了鸨母的手心。
鸨母原也没抱几分希望,毕竟这棵“摇钱树”向来都有些随性,那些白花花,金灿灿的东西她总看不上眼,可那对只能看却得不到的鸨母来说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眼下瞧着何软软如此识趣,她便越发笑的谄媚,语气也越发温柔了。
何软软妈妈对三娘的好,三娘自然是感激涕零,只是规矩还请妈妈切莫忘了。
鸨母嗳,好说好说,谁不知道你只卖艺不卖身,你只要肯露面,余下的事我皆会打点妥当!
何软软笑的妩媚,就连鸨母也有些动心,当然更令她动心的还是手里的东西,与似乎她便慢悠悠的将东西揣进了怀里,连连点头答应,随即摇曳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