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柏德在天还能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对于一个学生会主席来说,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完成。
阿奇柏德·布莱兹亚瑟?
亚瑟·韦斯莱哦……嘿,你醒啦?
亚瑟顶着两个深铁青色的黑眼圈坐在自己的那张桌子前奋笔疾书,但是见阿奇柏德醒了就停下了笔。
他看起来已经昏昏欲睡了。
阿奇柏德·布莱兹你怎么起这么早?
亚瑟·韦斯莱啊……?补变形功课,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这个。
阿奇柏德·布莱兹你这状态……难道一宿没睡?
亚瑟苦笑着。
亚瑟·韦斯莱也没有就……就……啊啊,睡了三个小时。
他打了一个超长的哈欠。
阿奇柏德·布莱兹是吗……对了,你今天不用去找莫丽吗?
亚瑟如梦初醒。
亚瑟·韦斯莱莫丽?什么……哦!该死!我忘记了!
他撂下手里的笔,快步走到镜子前面,看见了镜中那个一团乱蓬蓬头发,胡子拉碴,铁青色黑眼圈的亚瑟·韦斯莱。他吓得惊声尖叫,吵醒了另外两个正在梦乡中的舍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要迟到了?见鬼。”
亚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试图着用木梳把几根倔强的头发梳顺。他面目狰狞,就像一只会吃人的野兽。
亚瑟·韦斯莱镜子里的人真的是我吗?!
“嘿,你抽什么风?”
亚瑟凄厉的叫了一声。
亚瑟·韦斯莱今天我还得见莫丽呢,我这幅鬼样子怎么见她!
舍友都沉默了。
其中的一个看了下墙上的钟表,然后破口大骂。
“哦!真是活见鬼!”
“亚瑟,再敢打扰我睡觉,就给我滚出去。”
阿奇柏德·布莱兹好了好了,断不了你们的官司,我先走了。
亚瑟·韦斯莱但我还要接着写变形课作业!真是活受罪啊!
他闷闷不乐地嘟囔一句。
起的太早了,礼堂里压根没什么人。
正在礼堂外徘徊的卢修斯,看见了阿奇柏德的身影,并鼓起勇气问候。
卢修斯早啊,嗯……你怎么样?
阿奇柏德·布莱兹嗯?什么?
卢修斯你昨天不是……哦,没什么。
阿奇柏德疑惑地看着他,拼命思索昨天在他面前干了什么。
卢修斯你起的挺早啊。
阿奇柏德·布莱兹你不也是一样
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就这样僵持着。
最终阿奇柏德忍不住先开口讲话了,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阿奇柏德·布莱兹我有个主意,为什么不先吃点东西呢?
卢修斯哦,是的没错。
他们这才坐回各自的学院区域吃早饭。
一群猫头鹰从窗口飞了进来,刹那间,礼堂的上方挤满了各种颜色的猫头鹰。
信件飘落在他们各自的桌上,有的甚至掉进了汤里,还好卢修斯眼疾手快一把将自己的信抓了回来。
他光是看了一下信封,脸色就变得苍白了。
这是一个红色的信封,和别的信封颜色截然不同。落款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父亲寄的信。而且没猜错的话,是一封吼叫信。
卢修斯向来很注意形象,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吼叫信显然是不明智的。
既然这样……
干脆让它自己烧掉吧。
他把信放在右手边,像往常一样吃着早饭。
阿奇柏德·布莱兹喂!赶紧把这封信打开!它会着火的!
卢修斯不打开会怎么样?
他并不是挑衅,而是真的不知道不打开信的后果。因为原先他从来没收到过吼叫信,他只知道吼叫信一旦打开,吼骂的声音定会传荡在整个礼堂,但是不打开难道不是只会燃烧掉吗?还能有什么严重影响?
卢修斯装作没看到,他巴不得赶紧毁尸灭迹呢。
阿奇柏德·布莱兹喂,我说……
砰!
吼叫信原本所在的地方冒起了浓烟,呛得周围人连声咳嗽。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声音回荡在礼堂。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好啊,好啊。卢修斯真的是长大了啊!都敢违抗我的话了!擅自参加魅地奇选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霍格沃茨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赶紧退出!不然你就等着瞧吧!
刹那间,礼堂安然无声,卢修斯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甚至已经想象到了他们听完这些话之后,会笑成什么样。
他又羞又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奇柏德·布莱兹斯莱特林扣二十分!卢修斯,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吧。
他摔下手中的刀叉,毫不迟疑的跑出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