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谢危是故意以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法,转头再杀个回马枪回来救燕婉
院门口,一柄雪亮锋利的剑拦住了两人离开的去向,那名持剑的道童面容冷肃
而在他身后,乃是已经打着火把的天教教众围在跨院前,万休子缓缓的从人群那边走过来
“我就知道你谢居安从来有主意,绝非束手就擒之人,早对你起了防备之心”
“今夜你若不动上一动,我反倒会睡不安稳,倒是小夫妻情深义重,果然是放在了心尖上”
“竟也没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他是夫妻了,你莫要毁人清誉!”
话虽这样说,但燕婉眸里含着心虚,毕竟她跟谢危的确是夫妻
万休子见她如此模样,哪里还相信她和谢危之间会是清清白白,越是不敢认,就越是有鬼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是条好计,只可惜,你的智谋有大半都是我教的,这点伎俩也想瞒过我,真当本座老眼昏花?”
谢危似乎自知事败,轻轻松松就将手里的刀给掷在了地上,一副任凭处置的架势,嗓音平淡
左右不过一试,毕竟沦为阶下囚,还要为万休子卖命,岂是谢危之所为?
只有他自己试了,知道不行,他才会变得老老实实,为万休子卖命
凌虚阁
房子不大,不过比起之前关押她的那间要精致几分,而且什么东西都有,可谓是样样俱全
“万休子是生性多疑的性子,我若规矩不生事,他才起疑”
燕婉点了点头:“知道了,反正你有你的计划,我配合就好了”
夜间,燕婉迷迷糊糊的被谢危叫醒,谢危俯身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的舔咬下她的耳垂
语气极轻的说了一句话,寂静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声似猫儿的侬语
谢危压抑着情绪,到最后直接放弃,燕婉懵了懵,不是假装的吗?他怎么突然又来吻她了
谢危吻了一会儿后抵着她的额头,闭了闭眸子又再睁开,随后换了个动作将她圈在怀里
早上,燕婉看着谢危,他此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同时桌子上还放着几件红色的女裙
“知道的我们是阶下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往日的度钧先生呢,倒是什么都周到”
燕婉说着又翻个身继续去睡觉,左右不过睡觉,反正也出不去,她也做不了什么
眨眼间已是江南三月,物候一新,天教也已经开始启程前往汝宁,燕婉与谢危同车而行
马车上,谢危将燕婉圈在怀里,看着那双皙白纤细的手把绕着裙上的流苏,一圈又一圈
“你做什么,外面现在可全是人”
谢危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燕婉眸里有些慌张
之前好歹房间里黑,他们做什么,那些教众也顶多是听到声音而已,可现在是在马车上
“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
谢危笑着:“越来越什么?”
“你现在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净知道欺负我”
“不算是欺负”
谢危握住她的手转而十指相扣,她轻轻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