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人趴在桌子上,一手支撑住脑袋,百般聊赖地望着门口。一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双眸立刻来了神采,但脸上却佯装生气地抱怨:
绫人“平胸女,送个东西也要这么久。”
抱怨到一半,他突然顿住。像是觉察到什么一般,眼神瞬间危险起来,迸射出冷光。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在时娆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用力抓上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来。带着厉色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语气阴沉:
绫人 “你去见礼人了?!”
周围的同学不明就里,奇怪地朝绫人望了一眼,立刻被他恶狼般的目光吓得收回了视线。
时娆“唔!”
时娆不由得痛呼出声,觉得自己手腕像是被一只钢钳狠狠地夹住,腕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吃痛地皱起眉毛,心想他们的鼻子比狗都灵!
时娆“没有,我只是途中偶然碰到礼人君,打了声招呼而已。还有,很痛啊,绫人君。”
当然,她隐去了中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随后立刻想到,怪不得礼人咬她的嘴唇时没有咬破,难道是早就猜到绫人会发怒……其实是在为她考虑?
她抿起嘴唇,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绫人“……”
绫人一愣,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才冷静了一些。确实,她身上除了礼人的气味,并没有鲜血的味道。看着她吃痛的表情,缓缓放开了手,时娆立刻将手抽回来。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一道异常明显的红痕,她默不作声地低头揉着手腕,眉间染上几分着隐忍的怒气。但在人来人往的教室里,也不能把情绪表露出来。
绫人看着时娆手腕上的痕迹和她脸上绷紧的神情,眼神不自在地飘忽起来。他绫人大爷的心里,居然破天荒地感到一丁点的歉意。
他勉强维持了几秒钟,然后不由分说地再次拉过她的手腕,只是这次的力度小了很多。用大拇指按揉着她的手腕,嘴上还是不饶人:
绫人“怎么这么娇气,稍微碰一下就红了。”
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凑到她耳边说:
绫人“这么薄的皮肤,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会在其他地方也留下痕迹吧。”
时娆“!”
听出他别有所指的调侃,时娆面上一热,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绫人“……”
绫人低垂眼眸看着她气鼓鼓的侧颜,嘴角的弧度扩得更大了些。他最喜欢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一副恼羞成怒却又无法反抗的模样。
他凑得更近,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利用身高的差距,能清楚地感到她泛着绯色的侧脸和脖颈。微敞开的领口下,是纤细的锁骨和白瓷般的肌肤。
绫人眼中一黯,附身在她耳边低语:
绫人“我不在这几天,没有其他家伙趁虚而入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察觉到她身上有礼人气息的瞬间,怒气就像是无风自燃的火焰一般,迅速在心底蔓延开来。
其实,若是真的被礼人吸了血也算正常。
毕竟之前的祭品都是大家一起共享的,但这次的祭品目前除了被自己吸过血之外,还没有其他人享用过。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萌生出一股强烈的独占欲。平胸女以后也应该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嘛,就随便用家里的血袋对付一下,或者是去外面找其他饵食解决。
感受到阴冷气息的靠近,时娆下意识地挪开几步,摇头道:
时娆“没有。”
没想到绫人立刻也跟上来,强硬地要求:
绫人“那回家后,给我喝。”
时娆被他突如其来的无理惊住了,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时娆“我、我身体不舒服。”
绫人“哈?为什么会身体不舒服?”
绫人立刻拧起眉毛。
时娆绞尽脑汁,支支吾吾地说:
时娆“我、我就是……那、那几天快来了。”
其实她的姨妈前几天才走,不过眼前也顾不上许多。要不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她差点都打算说前几天被查出败血症了,吸她的血等于慢性自杀。
那几天?绫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大概明白了。啊,好像是女人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
老太婆每次来那个的的时候,性情都会比平时更暴躁,更加绫人讨厌。但精神和脸色也会变得很差,没精力去逼着他学东西,那几天反倒是他最开心、最自由的日子。
但一旦他那副唯我独尊的大爷脾气一上来,哪儿还管那么多,命令道:
绫人“切,真是的。你就叫它晚点再来!”
时娆呼吸一滞,差点没被他气吐血,这种事情是她能控制的吗?!
时娆“绫人君以为它是什么酒店吗,还可以提前预约时间?”
她没好气地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