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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来的侍从,如实答道。
“禀徵公子,那日后,他就一直关押在牢房中,情况如…如何,属下还真不知。”
侍从有些忌讳的望向了宫尚角,又马上低下了头。
“但…”
宫远徵但说无妨。
“未得徵公子的吩咐,属下等人从未踏足那间柴房…两日过去了,属下担忧他早已……”
他们只记得徵公子的对那男子的怒火,那肯定是不待见他的。
徵公子看似对待他们这些侍从态度温和易亲近,但实则他性子孤僻冷傲,没得到吩咐,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时间久了,也没人想起关在柴房里的那人。
这么久未进食,只怕他早已经……
侍从说着,还偷偷留意着宫远徵的脸色,果然不太妙,他额上冒着冷汗,吓得抱拳跪了下来。
“是属下考虑不周,还请徵公子责罚!”
宫远徵你们连吃食都不送进去吗?
“他不吵不闹,什么反应都没有,属下没想起里面有人…”
宫远徵紧蹙着眉,气上心头,有些无语的扶额。
他最多就是想给那混小子一个教训,倒也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如果真交代在他这里,只怕宫子羽会不死不休。
宫尚角面色冷静,
宫尚角多说无益。
宫尚角现在还不去看看他的情况如何?
侍从抱拳,“是!属下告退。”
哥哥知道了锦梨的身世后,提及他时眼里都有了别样的色彩,估计是在同情他的遭遇,倘若他真出了什么事情,哥哥会怪罪于他的吧?
宫远徵眼皮微颤,已经坐不住了。
宫远徵哥哥,我也一块过去看看。
…
…
锁孔转动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柴房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踢开。
阴暗湿冷的柴房得以见白昼,亮堂了起来,但里边的冷意难以驱散。
柴堆旁躺着的那坨身影单薄,小小的一团,安静的像没了生息一般。
宫远徵别在身后的手一紧。
在后边的侍从瞠目咋舌,不太敢上前,小声惊叹。
“完了…不会真的没了吧…”
突然亮眼的光线,让睡梦中的锦梨都感到十分不适,猛蹿进来的冷风,令她的手都轻轻哆嗦了那么一下。
铃铛轻轻作响,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草味。
是宫远徵身上的味道,能感觉到他离自己十分近。
他来了?
锦梨有些不明所以,但没睁眼。
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刚俯身探息的时候,宫远徵的心还一紧,但他眼尖的捕捉到了对方眉头动了那么一下。
宫远徵弯唇嗤了声。
宫远徵死了?
宫远徵既然死了,那今日就把你泡在罐子里,继续当我的药人,就不会腐烂了。
他懒懒道,分明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话里话外却残忍至极。
这变态!
唇瓣被两指掰开,宫远徵在往她嘴里塞什么药丸。
锦梨咬住了他的手,猛地睁眼,怒瞪着他。
宫远徵属狗的?
宫远徵嘶了声,被咬了也是脸上笑意吟吟的,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的情况。
除了唇色苍白了些,咬着他的指尖的力道倒是很有劲,穿破了皮囊。
根本不像几日没进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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