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花开的比往年都要好,本宫便厚着脸皮同皇上借了这乾安园。谁想这些个姑娘们这闭月羞花之色倒使这乾安园内的话都暗淡了几分。”皇后坐在凤椅上,眼睛却止不住的往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夏西禾身上瞧,其意不言而喻。
“谢皇后娘娘夸奖”众人朝着皇后微微行礼,
“不必如此拘谨。”
歌舞平升,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言语欢畅,相谈盛欢。
“西西!”慕莱轻拍夏西禾的肩膀。
“阿莱,你也来了!”夏西禾略有些惊讶,慕莱出席宴席可是少之又少。
“本也不愿来的,我母亲说你也在,我想着,我不来,你倒也缺乏些乐趣,这不就来了。”慕莱同夏西禾聊着。
“也是,如今楠姐姐出嫁之日已过了三月之久,你的出嫁之日也紧跟其上。在想同你偷溜着出去是愈发不容易了!”夏西禾打趣着慕莱。
“西西几日未见。这小嘴倒是伶牙俐齿的很,蒋经理可怎寻得好夫君啊!”慕莱也起了打趣夏西禾的心思,碍于人多。
“哼,不理你了”夏西禾装生气着。
“我的好西西,别气了可好,明日我带你去春满楼放河灯可好!”慕莱心知这小妮子从来都是好哄的,只是这婚事确实是夏西禾心中的难事。
宴席近一半之时,皇后便借身子不适回了栖夕宫。沈氏也带着夏西禾回了平齐侯府,今夜有不少夫人都提起夏西禾婚配一事,都已还想在享受天伦之乐为由拒绝了。
沐浴更衣完后,夏西禾躺在塌上辗转反侧,想到明日爹爹和哥哥便回家了,心里甚是欢喜。
“嗯……”一声淡淡的哀痛声从塌后面的窗边传来。
夏西禾穿着纯白的长衫,从塌上起来时候又披了件外衫,小脸未施粉黛却更清爽干净。
夏西禾走到窗边,只见一男子身着玄色衣衫,棱角分明的轮廓,额头上瞒着细密的冷汗,腰腹处的衣衫似乎比别处颜色较深。薄薄的嘴唇因为受伤而变得毫无血色。
夏西禾闻见淡淡的血腥味,想来此人应该是受了伤不得已才躲进自己的屋内。
幸好夏西禾从前总是磕着碰着,而夏西禾又极其爱美,所以屋内放着不少药。
“你等一下!”夏西禾连忙小跑到门口,将门锁好,在提起药箱小跑到江越身旁。
江越捏紧了手中的剑,眼里一丝淡淡的杀意涌起。
“这里我不太好帮你处理,我扶你到塌上去?”夏西禾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哥哥幼时曾教导过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江越犹豫了一刻,从这里离王府至少要小半个时辰后,而北寇人说不定还在附近,此时若要暗卫出来,必定惹人瞩目,倒师或因失血过多而亡。此女想来并无恶意终点了点头。
夏西禾扶着江越慢慢移步塌上,将江越缓缓放下。脑中回想起之前哥哥受伤时,郎中先是用剪子将衣衫剪碎。
“我叫侍女打点热水,你别怕!”夏西禾轻声对江越说到。
待到江越同意后才唤季季和桐桐,“季季,我有些冷你去打两盆热水过来,桐桐,你去将哥哥的衣物拿一套过来,哥哥明日便要归京了,我要改一改他的衣服!”
“是。”
一炷香过后,“小姐,你开门,奴婢给您拿过来!”桐桐站在门外有些好奇的看着季季,季季也表示不理解。
“你们放在门口便下去吧,今晚不需要守夜!”夏西禾本来是闭着眼睛去脱江越的衣服,可不小心还是碰到他的伤,终是跨过了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关,睁开眼睛,对上江越的眼睛。
夏西禾装作气定神闲的把江越的衣物褪尽,可变得绯红的小脸以及心跳加速的心跳声传到江越的耳中,尽数出卖了夏西禾。
夏西禾把水和衣物拿进来后确定四周无人后又讲门锁好。
血已经止的差不多了,夏西禾用毛巾把血迹擦拭干净,轻轻颤抖的睫毛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皆表露着夏西禾心中的紧张。
“我要上药了,可能有些疼,四下无人,疼的话你就叫出来,不会有人听见的。”夏西禾一想到面前的男子,不禁想起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夏西禾把药粉轻轻抹在伤口上,看着江越微邹起的眉头,然后小嘴轻轻的吹着伤口。而后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你的衣服都是血,这是我哥哥的衣物,还未曾穿过,我给你穿上。”夏西禾正准备给江越穿衣服,就被江越阻止了。
“我自己来。”清冷的男声中透着冷漠,和他的外表一样,好看却又沉默寡言。
夏西禾将水和带血的衣服都收拾完过后,便走到床边,“你先在这里睡一晚吧,没人会发现你的。”说完便走到屏风外面的小塌上,刚躺上去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江越思量了一番,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