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一如既往繁盛着,一朵朵酒杯一样的郁金香中盛着自己的花药,蒲公英黄色的花朵随风轻轻摇摆着。假山上爬满了玫瑰藤,朵朵玫瑰在满是尖刺的藤蔓盛放
合欢树歪着头,有两根绳子从歪斜的主干上穿过,紧紧绷着,下头连接着一块宽大的木板
这就是一个秋千了
此时此刻,陈昀芸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着,一只手握住连接着木板的绳索,另一只手拿着一朵随手摘下来的郁金香,无意识晃着
陈昀芸你说,我堂哥会喜欢我吗?
陈昀芸他那么喜欢揉我脑袋,以后没人可以揉了会不会手痒啊
呢喃着,很快又甩着郁金香,似乎是想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陈昀芸哎呦,陈昀芸你在想什么呢?
陈昀芸就算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你名义上的堂哥
陈昀芸更何况……
陈昀芸他从来都只把你当成妹妹的啊……
陈昀芸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太没有出息了,想自己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
怎么见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那张脸就开始念念不忘了呢?
明明理智告诉她不该去想,但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见面时无法控制的偷看,不见时无法抑制的想念,
自从昨晚短暂的谈话以后,陈昀芸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满心满眼都是少年张扬的笑容了
一朵原本娇艳欲滴的郁金香已经被甩的花瓣片片脱落
只留下带着点花药的花蕊还在凄凉的挂着,似乎在显示着它曾经的美好
随手丢掉光秃秃的花茎,抬起头,陈昀芸又忍不住的想着
陈昀芸(要是堂哥现在能在这里该多好啊……)
只是再一转头,一朵和她刚刚丢掉的极像的郁金香恰碰上了她的鼻尖
陈因槐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把郁金香移开一点,陈因槐笑着歪头看她
此时的他笑的有些尴尬,只不过彻底陷入恋爱中的陈昀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只是瞬间红了脸,还扭过头,嘴硬着
陈昀芸我在想某人怎么就这么自大,一开口就是要革变啊,改朝换代什么的
陈昀芸说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陈昀芸就好像你一声令下就没人会反对一样……
陈昀芸还在找着话题掩饰自己的慌乱
而陈因槐却没有那个心情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的更厉害了,好像连天空都在跟着旋转
刚刚,他感受到来自身边的威胁迅速接近陈昀芸,看到她把一朵红色郁金香晃的只剩下花茎就也摘了一朵相似的递过去
只是或许是头晕的太厉害,他递的过了些,让花朵直接触到了女孩的鼻尖
现在走在外边还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
只要别人愿意
随时都能取了他的命
这种糟糕的境况让他严重怀疑诺亚是不是在借机搞他
压迫感越来越近,陈因槐脑袋里弦一直紧紧崩着,不敢有任何松懈
奈何头晕到最后,似乎连意识都不太清醒了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陈昀芸有些忐忑的转回头,只看到陈因槐脸色异常苍白,就连嘴唇也没了血色,双眼渐渐合拢,不受控制的倒了下来
而同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席卷而来
看着箭矢闪着寒光射向陈因槐,
千钧一发之际
陈昀芸扑了上去
箭矢擦着陈昀芸的后颈划过,一条血痕随之出现
箭矢最终死死钉进了假山中,箭尾还在不断颤动着
对于后颈传来的阵阵刺痛,陈昀芸恍若未觉
她只是楞楞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人,伸出手晃了晃
陈昀芸堂哥?
陈昀芸堂哥?!
陈昀芸哥!
陈琥够了!
陈琥你自己受伤了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一声爆呵从花园的另一边传来,声音中满是隐忍的怒意
陈琥快步走过来,单手将六神无主的陈昀芸提起来
陈昀芸爸!你看看我哥!他怎么了?!
陈昀芸他刚刚还好好的……
陈昀芸看到陈琥就好像瞬间找到了主心骨,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的哭起来
看着陈昀芸的样子,陈琥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这是家被偷了啊!
无奈面对自己崩溃的女儿,他还舍不得再训斥什么,只能让人把半死不活的陈因槐送回院子,才安抚着女儿去包扎伤口
对于陈因槐的暗杀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