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山下,顾漠刚刚放完鹰回来。
因于上次1兵的教训,营中士兵也不敢对顾漠背后议论,都挺直了腰身。
鹰一声喧天地,军营又进了一队军马,顾漠对此并不感兴趣,移步回自己的营账。
谁知身后传来一声“姐姐”,顾漠转过头去,打量着来客,顾漫取下面纱,顾漠一怔。
顾漠和顾漫是一对姐妹,达那公主,一个善武,两把弯刀蚀天下,一个善舞,一曲舞姿迷乱魂。
顾漠认出来人后去接客,问她最近如何。
顾漫一杯茶喝完,对她道近来的情况:“白人已经在不断搔扰达那的边境,一次又一次地踩踏我国的底线,所以,父亲这次派我这个没用的女儿去靠近白人首领,杀了他。”
顾漠气奋地敲桌子:“不可!父亲他怎可如此?一定在暗中有人煽动,父亲他如此宝贝你,怎么可能会让你去。此去一番,又不知何时再相见。”
顾漫拉过她的手,拍拍手表以安慰,道:“姐姐,莫要动怒,父亲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达那儿女都上战场,我却不行?我可以,此去我定要半月才回。”
顾漠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抚摸她的手以表思念。
顾漫叹气,笑得格外勉强:“姐姐,达那末来都要有一个人来当首领,但达那也需要一只鹰,他们必须进入鹰的掌控,这样达那才没有危险,而我们,一只鹰,一匹狼,甚至达那儿女,都要牺牲。”
顾漫低下头尽量不让顾漠看到自己湿红的眼尾。
顾漫:“姐姐,我终究是不适合做那匹狼,所以我只能做那只鹰。天下大地都终将归于达那,不畏生死,只道输赢。”
顾漠心里万般绞痛,却无可奈何,天地已经将他们的命运安排好了,她只能奋力一博,赢下这场生死的赌局。
顾漫擦了擦眼屋,抬起头来,道:“姐姐,我的嫁衣做好了,是九州一个有名的师傅做的,我去穿来给你看罢!”
顾漠在帐客里熬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刀刺一样,扣紧心房。
顾漫掀开营帐,穿着嫁衣,在顾漠面前转了几个圈。
看着她穿着嫁衣,笑着转圈,她也不好再感伤:“好了好了,你就别在我面前显摆了啊!”顾漠看着心里开心,当年盼星星盼月亮将她带走,现在却又有一点舍不得了,
小时候的顾漫是个实打实的跟屁虫,姐姐站哪她站哪,书里的知识不感兴趣,但对后花园里的玫瑰情有独钟。
就这样顾漠几乎每天都看到她在哪傻傻地看玫瑰。
玫瑰花对于顾漫来说及其特别,它表面上开着花,花底下却露着荆棘,还带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这和一个人很像。
后来玫瑰花谢了,母亲再也没有去看过它。
她就再也没有去看玫瑰花,反而跟着这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姐姐。
大约是在冬天,一件冬袄被她披在身上,雪花不断地融化,顾漫就彻底粘上她了,而顾漠早就习惯了身后小不点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