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资料咱们几个都看过了，有什么问题？”杨好问。
“少昊第五子张挥，是张姓的始祖。”唐子杰说：“而穷奇是少昊的第三子，是张家一支的纹身。”
周围的张家人脸色都沉了下来，似乎在责备唐子杰不该把话说出来。鬼鬼白了他们一眼：“就算他不说，这些东西，我们也会知道。不就是你们老巢暴露了吗，有什么好拽的！有本事……”
唐子杰按住鬼鬼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张海客也摆摆手：“没事，让他们接着说。”
“这不太体面吧？”黎簇轻笑：“张家的老底，真要让外人掀？”
张海客也微微一笑：“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何必诓别人呢？”
老狐狸。黎簇暗骂一声，本想着把张海客的话套出来，这下手里的筹码全没了。
“鸭梨，”苏万凑到黎簇旁边小声问：“你想怎样？”
“我想……”黎簇目光坚定：“让唐子杰脱离张家。”
“是他自己要去的，”苏万皱眉：“你想让他脱离也要他自己想啊！”
“张家这次行动纯纯诈骗啊，”黎簇小声说：“你没看出来？”
“虽然他们说的离谱，但这不是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嘛。”苏万回答：“唐子杰的心眼子加起来比咱们几个都多。”
“别嘀咕了，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张海客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不知道有没有把他们的话听去。
“还能怎么办，让祂把我们拉出去呗。”杨好说：“你都说那肉团是神仙了，那吃这些肉团的肯定是更厉害的东西，难不成你还想弑神？”
话糟理不糟，张海客看了一眼手表：“再等等，很快祭品就要下来了。”
黎簇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他需要理清一下思路。自从贺凉回来，几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摸不着头脑。
眼下知道了这地方是张家祖先的地盘，还有祭祀用的柱子，他们还在被祭祀者的肚子里，轻易出不去；轮船上有一个张家人差点被吸走灵魂，肉身都被扯碎了，曾经肯定有过人祭；萨满教是最原始的公共信仰，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贺凉算是萨满教祭司，灵魂附着在骨骼里，不会轻易被吸走。
黎簇想到这里，强压下自己震惊的情绪，抬眼向唐子杰看去。被看的人眉头紧锁，闭着眼，应该也在思考什么。没多久，唐子杰睁开眼，朝黎簇看过来，又把目光转向鬼鬼。
鬼鬼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脑子不灵光如杨好，这时也反应过来，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杨好指着唐子杰的手：“你你你……”
“什么时候盯上贺凉的。”唐子杰问。
“从她出生开始，”张海客说：“可谁知道后来出了那些事，只好用这种方法将她请回张家了。”
“张家的长生能力，和这里的祭祀有关，但外家没有传统的祭司，你们就让唐子杰加入张家，再利用他们的感情让他们结婚。”杨好十分气愤：“这样，张家就多了一个族内的祭司，对吗？”
“所以……”唐子杰的声音微微颤抖：“复生，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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