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掏出打火机在人皮附近烤了烤,一大片黑色的纹身浮现出来:“张家人,这船上有杀手?”
“什么人身手能好到悄无声息的杀一个张家人啊?”杨好反驳:“不知道其他房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房间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唐子杰把门推开:“贺凉找到了。”身后的两个小张把担架放在床上,把一些武器放在船上后就离开了。
“怎么回事?”看见贺凉身上全是水,鬼鬼撤下毛巾给贺凉擦拭。
“监控室的人看到她自己把门打开往外走,四处游荡了一会,进入了其他房间。随后有人去找,发现窗户开着,估计她跳到了海里,让人打捞回来了。”唐子杰回答:“但她并没有尸变,也没有生命体征。”
“会不会是水里的东西正拉着她往下走?”苏万说:“咱们在甲板上寸步难行,贺凉自己没有意识,只能顺着那股力量走。”
脚下的沉重感逐渐减缓,轮船应该是离开了那片海域。被子下面的陶俑不再震动,张海客带着几个小张过来处理屋子里的内脏和人皮。
“他是怎么死的?”黎簇问。一个人以这种方式莫名其妙的死去,实在是太惨了点。
“被下面的东西扯的。”张海客没有回答更多。
“怎么扯的你说清楚点啊!”杨好喊道:“你不说清楚,以后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张海客冷冷地看了杨好一眼:“这是张家的秘密,你一定要听吗?”
黎簇在背后扯了一下杨好的衣服,这船是张家的,动起手来还是自己吃亏。杨好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唐子杰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好一眼,跟着张海客走了。
“师父说的没错,张家就是一群变态。”苏万叹了口气:“唐子杰加入张家,恐怕等不到贺凉复活,他自己先去世了。”
鬼鬼把珠子放回贺凉口中,打开空调:“你们之前和我说,吴邪的三婶吃了长生不老药,最后进入陨铜中再也没出来。霍家的一个女人变成了禁婆,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但那些都是汪家的失败实验,张家应该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你是想说,张家有别的方式?”黎簇看了一眼地上的陶俑,刚才张海客并没有对它做出其他处理,这应该是张家带在船上的东西。黎簇把被子掀开——陶俑身披盔甲,手持锁链,青面獠牙,看起来像是辟邪的东西。甲片上刻画着一些符号,仔细一看,是拘魂的码符。
“张家看来是想留住贺凉的魂魄,肉体并不重要。”苏万也看到了那些码符:“只是没想到贺凉的魂魄依附的那么牢固。”
“所以,刚刚里面的可能是那个张家人的魂魄?”杨好叹气:“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幸运,起码魂儿没让下面的东西扯过去,还能魂归故里。”
说话间,躺在床上的贺凉突然坐起身来,皮肤上冒出大片青紫交织的花纹。贺凉的眼睛缓缓睁开,额头上出现一个圆形红色图案,十分复杂。周围的人死死盯着贺凉,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