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玩。张海客尽力维持微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这是威胁我？”
“我说的可是事实，怎么能算威胁呢。”贺凉回答：“我又不是张家人。”
贺凉的话很有威力，张海客咬牙切齿的把几个人带了进去。不过里面并没有几个人想的那么神秘，只是寻常的现代建筑。不过存放资料的档案室到是有很多，明目张胆的开着门，也不怕被人偷走。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张海客停下脚步：“前面不是你们该看的地方。”
“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偷偷离开。”黎簇说道。鬼鬼也上前死死按住贺凉的轮椅，坚决不让张海客把贺凉带走。
“我在这里等你们两个回来。”贺凉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去世一般。
等张海客和唐子杰走远了，几个人立即围到贺凉身边：“他到底打算怎么治疗你？”
“也不算治疗，”贺凉回答：“而且听起来很荒谬。”
那天，张海客在桌子上放了一张世界地图：“听没听说过归墟？”
“传说中的记载而已，难不成归墟里的水能救命？”唐子杰说：“你总不能拿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骗我们吧？”
“记载归墟的书虽然是后人伪造的，但里面的内容可都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张海客说：“张家还有很多典籍资料，记录着归墟的相关内容。”
“以前看别人推测，归墟可能是马里亚纳海沟，”贺凉说：“把我扔下去就能接着活？”
“现在还没有潜艇能潜那么深，当然，那里也不是张家记载的归墟。”张海客回答：“‘墟’这个字代表的意思是高山，就像人们常说的昆仑墟。所以归墟自然是海里的高山，而不是一个海沟。”
张海客在地图上圈出一个位置：“这里有世界上最高的海底山，有记载的典籍里出现最多的位置也是这里，所以这里差不多就是传说中的归墟。”
“哦，”唐子杰说：“那有什么用呢？”
“归墟，是灵魂的最终归处。”张海客说：“救不了她的肉体，但还可以救她的灵魂。”
“你是来传教的吧。”贺凉翻了个白眼：“我死了尸体扔在哪里无所谓，你用传说骗别人加入张家也太不要脸了。”
张海客轻轻笑了：“如果是别人，你们当然可以怀疑我，但你不一样。”张海客回答：“你是萨满教最正宗的传人，你的灵魂会保留在你的骨骼中，不入六道，不入地府。”
这意思就是说，不管唐子杰信什么教，或者什么都不信，这辈子看不见贺凉，下辈子照样看不见。就算是想让贺凉托梦，也不可能。
“所以……”苏万十分无语：“他就这么答应了？”
贺凉点头，他信了自己有什么办法。
“就算那里能保存灵魂，又有什么用啊。”杨好说：“想见你的时候不还是去海里看一眼棺材。”
“张海客说，可以保留我的一部分细胞，等把归墟全部研究明白，把我的灵魂放入新的躯壳。”贺凉回答：“这事但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觉得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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