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

不知跑了多久，黎簇醒来时，人已经到北京了。床边坐着的是苏万，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这是哪？”黎簇伸手把苏万晃醒。

“鸭梨，你没事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苏万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黎簇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肌肉有些酸痛，没什么别的感觉。黎簇起身问到：“小年呢？他身体里的虫子怎么回事？”

“他的情况不太好。”

不等苏万说完，黎簇就起身要去找小年：“他现在在哪？”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别打扰他休息。”苏万把黎簇按回床上：“你现在也很虚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他。”

黎簇并没有睡好，他缺失了一部分记忆。那个中年男子变成怪物后，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黎簇想的脑阔疼，半梦半醒中做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梦。那些梦很真实，黎簇觉得那是丛林里蛇类的费洛蒙，到现在才显现在梦境里。黎簇在五点彻底清醒，躺在床上等着看望小年。

早上来送饭的人是解雨臣，什么也没说，放下饭盒就走了。看他不停的按动手机，黎簇估计那是在给吴邪发消息。看来这里是解雨臣的私人诊所，平常的医院，也不敢接他们。黎簇没动饭盒，穿上拖鞋就向外走。走廊不长，一共只有三个房间，黎簇很快锁定了小年所在的房间，开门进去。

“老板。”小年的声音有气无力：“你没事了？”

“没事了。”黎簇想看一眼小年的腿，掀开被子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黎簇没说话，他预想过截肢的可能，但没想到小年的双腿都没了。

“活着就行，干这行，没死就是有福之人。”小年笑笑：“这算工伤，你要包我养老金。”

“你身体还虚弱，少说点话吧，有需要就叫人喊我。”黎簇眼神示意了一下看护的伙计，走出病房，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来啦？比我想象的晚一些。”

坐在办公室里的不是别人，是黑瞎子。黎簇顿时发了火：“你发神经能不能别拿手术开玩笑啊！两条腿你全截了算什么？”

“臭小子，我的医术截肢绰绰有余。”黑瞎子把一个管子从柜子里拿出来：“看看这是什么。”

“赤水蛊？”黎簇看见瓶子里两条红色的东西更火大了：“这东西不销毁，你是要留着批量生产吗？”

“泡酒，泡好了给你来一杯。”黑瞎子说：“这是黑飞子的另一个变种，可以说是野鸡脖子和黑飞子的结合产物。不过为什么会像蚯蚓一样分裂我就不知道了，我还等着你给线索呢。”

“截完了你问什么线索，你怎么不在截肢之前把我弄醒？”黎簇没好气的说。

“这东西要是没毒，我也不会一直在这里等。”黑瞎子说：“他的时间不多了。”

“不可能！”黎簇猛地一拍桌子：“赤水蛊在一条鱼肚子里，我和苏万都碰过，我们怎么没事！”

“你们当然没事，你们又没碰过鱼鳞。”黑瞎子说：“这回彻底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