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默默收拾着残局,盘算着要不要给黎簇开副败火的中药。
“火气这么大,没开玩笑啊。”杨好不再嬉皮笑脸,严肃了起来。
“我他妈没死斗里面也迟早被你气死!”黎簇骂了一句,然后吼了出来:“我们发现了两个瓶子,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就是那种‘蜡’!唐子杰刚才打电活过来,说那东西很大一部分是尸油!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未知成分!”
杨好愣了一下:“你是说,贺凉被做成尸蜡人偶然后被用来杀我们?”
黎簇没有回答,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猜测有很多种,可真相只能有一个。
唐子杰和鬼鬼连夜研究两个瓶子里的东西,那肉色的,半透明的物质在慢慢变大,就像发酵的面困一样。
赵婵溪问了不少道上的老人,却不知道即是什么东西。赵婵溪给“赵州桥”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这东西。
“这东西不亲眼看看,我也没法说,明天我去你那里瞧瞧。”赵州桥嘴里叼着烟斗,想了想又说:“那东西听着就邪气,你们晚上离运点。”
鬼鬼拿着一个瓶子,躲在贺凉的屋子里。她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东西来。那团东西经胀的很大了,瓶子很快就要装不下了。
鬼鬼把它倒出来放在房间的花瓶里,打算看看它能不能填满花瓶,鬼鬼看了很久,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没看到,那团东西也没溢出花瓶。鬼鬼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一只手摸了挨她的头。
“你是谁?”鬼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腿抖的历害。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你。”那让人鼻子发酸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应该叫我闻人怀,不过你想叫我贺凉也可以。”眼前的人笑笑,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收起你那痴汉脸,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唐子杰被推到了一边,然后看着她打开房门,拉过另一个“贺凉”。紧随其后的鬼鬼一看有两个“贺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这……”鬼鬼看向唐子杰,求证真假,可唐子杰的脸色也难看的很。
“别看了,都不是真的。”两个“贺凉”同时说。两个“贺凉”抱在一起,像液体一般融合,然后逐渐凝固,成了一个“贺凉”。
整个过程过于惊人,语言很苍白,描述不出其中的万分之一惊悚。如果时间能倒流,唐子杰一定会把过程录下来,发给黎簇。
虽然这一切听起来很荒谬,但见过闻人怀“蜡化”的黎簇并没有怀疑,现在唯一无法理解的可能是“贺凉”二合一为什么体积没有变大。他们拒绝管这个怪物叫货凉,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烛泪”,听着还挺文艺。
对于名字,烛泪并不在乎,她更在乎的是他们看怪物一样的目光。
“你们没必要那样盯着我。”烛泪拿起茶杯,却引的众人后退了二三米。烛泪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我知道贺凉在哪儿,不过我这具身体支撑不到带你们找到她。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藏好,然后听我的去找她。否则拖太久,她也活不长了。”
“我们凭什么信你的,”黎簇说。
“信不信由你,我有一部分贺凉的记忆可以作证。不过她这一阵子经历过什么,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