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

所有人都趴在地上，第二声枪响却没有来。

“悲哀啊。”程思晴的声音在颤抖：“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唐子杰抬头，眼前是捂着伤口的程思晴。程荣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过了一会儿，把手里的枪扔掉，上前扶住程思晴。

“松开我。”程思晴的意识开始模糊：“你拦不住我。”

“去医院，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唐子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感觉很不好。这么一闹，谁也没心思管程荣明了。程思晴是无辜的，黎簇不像其他人一样滥杀无辜。

“让我解脱吧。“程思晴笑了：“今天这种情况，迟早要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计划成功了？“苏万像店小二一样倒上茶，端到几个人面前，可没人接过茶杯。

“失败了？”苏万轻声问，可四个人毫发无损，不像是吃亏的样子。

“和感情有关吧，”贺凉依旧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看你们那扭曲的神情就知道，工作和感情还是分开的好。”

“和感情无关。”黎簇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那架势看起来好像杯子里的是酒。

“那就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强大了，能保护弱小了。”贺凉工作状态下的脸让人烦躁：“卷进来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因果关系而以。”

程思睛的爱是病态的，冷静和狂热混杂，分寸在她身上失去了意义。这几年他们见过了太多人心，什么样的都有，但与爱有关的感情根本没见过。现在看到这种感情，谁也不知道怎么办。

“越来越麻烦了，程思晴能不能活着决定了我们的计划。”杨好拿出手机，给霍道夫发消息：今天回不去了，抱歉。

“程，思，晴。”苏万一字一顿的念这个名字：“你们欠了风流债回来的？”

“风流个屁！”唐子杰瞪了一眼苏万。

“你们吃鞭炮了啊，一个个脾气都这么大！”苏万转身就走。

“到底怎么了？”贺凉问。黎簇把经过和贺凉说了一遍。贺凉的眼睛从唐子杰身上飞快略过，好像没有看他一样。

“现在去抓程荣明，这样的机会不多。万一程思晴死了，程荣明就不好控制了。”贺凉往暗室走，看样子是要拿装备一起去。

“我们去就行，那里你去也不方便。”黎簇又把头转向唐子杰：“你也歇歇吧，我们三个够了。”

“好吧，活着回来。”贺凉坐回沙发。唐子杰没说话，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也别装了。”贺凉看着唐子杰：“程思睛的出现你早就预料到了吧？”

“没错，可你不也让他们就这么去了吗。”唐子杰的脸上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起码他们不会死，但你至少要了程思晴半条命。”

“我不欠她的，我拒绝她很久了，都很委婉。你知道我从来不伤女孩子心的。”唐子杰说：“可你是他们的人啊，玩背叛？”

“明知故问，你应该早知道他们不信我的。”贺凉叹了ロ气：“这算是他们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