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一个小时后，贺凉从暗室走了出来。

“唐子杰，二十一岁，身高183cm,体重……..”

“等等，“苏万说：“身高体重你也审？”

“要细节。”贺凉继续说：“体重75kg; XX 医学院研究生；入行四年；父母离异；擅长武器为横刀；射击精准度强，特殊任务中可担当狙击手。”贺凉把一个本子递给黎簇：“这上面是他的字迹，一个左手的，一个右手的。”

“你不去当特工可惜了，”黎簇说：“有些东西不是审问出来的吧？”

“是啊，只靠审问得出的信息远远不够。过去的一年里，想活下来，信息很关键。”贺凉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真是搞不懂，你这个年龄天天喝茶，感觉像是活了几辈子一样。”

黎簇笑了：“干这行就要提前保养身体，喝茶养生。”

杨好见话题可能扯到古潼京上，赶快岔开话题：“他从小就虚，所以提前保养。”

“滚，你才虚呢！”

“你要是不虚为什么没女朋友！”

“咳，”苏万咳了一声：“贺凉还在，开玩笑别过火。”

“啊，没关系，在这行里性别没那么重要。”贺凉有些累，坐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学历，看来还是个高智商犯罪啊。”苏万说：“二十一岁医学院研究生很了不起的。”

“又想起你的医生梦想了？”黎簇问。

一提到苏万的梦想，黎簇和杨好都感觉有些对不起苏万。苏万虽然爱好广泛，但想当医生是他最大的理想。最后选择了历史系的原因是为了帮他们，而他们一次次的让苏万卷入危险。

“是啊，不过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可以自学的。”苏万笑笑。

黎簇翻到下一页，上面记录着一些程荣明的计划，大部分他们已经亲身经历过了。后面的计划还是让人心忧的，程荣明打算让唐子杰把他们都暗杀掉，把所有盘口都搜查一遍。

“看来这老狐狸是估计出来霍道夫不可能插手这些事了。”杨好叹了口气。

“不值得惊讶，早就想过自己会有死的一天了，只是早晚问题。”

苏万没说话，此时他没资格像以前一样反驳他们的悲观，何况这只是这行的觉悟。

“程荣明要铃铛的目的是什么？审出来了吗？”杨好问。

“没审出来，”贺凉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回答：“他是被雇佣的，什么都不知道。”

黎簇打算亲自去问，虽然贺凉能力很强，但她毕竟没和行内人谈过生意，对人心的了解没那么深。

黎簇和杨好进了暗室，暗室里意外的没有血腥的味道。水泥地面上很干净，除了贺凉给唐子杰处理伤口时的血，其他什么没有。

“真是不容易啊，她居然没把你切成肉片。”黎簇坐到唐子杰面前：“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让她对你这么温柔。”

“尊重女士永远会带来好运，”唐子杰的回答有气无力：“不过她比我想象的残忍多了。”

“残忍？你已经算是被温柔对待的了。”杨好对贺凉对待钱铭的手法印象深刻，霍家女人不少，下手这么狠的他还从来没见过。

“还是好好说说你为什么都告诉她吧，按理来说，你不会告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