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从鸟爪中拿过腰铃，鸟群在周围徘徊，不再靠近。
“快走。”黑瞎子带路，从他进来的地方走了出去。中途，众人看到了不少尸体，是钱铭夹喇嘛的那批。贺凉的眼神又变成了凌迟钱铭时的样子，只
是墓道狭窄昏暗，没人注意。
等众人回到地面上，天已经亮了。
“这个斗真是粽子少也不消停。”黎簇瘫坐在地。
“谁救救我啊，”杨好哭丧着脸：“赔成这样，霍道夫没准干什么啊。”
“好哥，知足常乐，起码咱们还活着。”苏万看向黑瞎子：“师傅，你真是太伟大了。”
黑瞎子正在给伤口上药，看不出什么表情：“我真是服了你们这帮小崽子了，这么几个人就敢下凶斗。”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两个伙计此时大脑一片混乱，从这个斗里出来，以后可有的吹了；但他们现在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还活着，清晨的阳光显得有些不真实。
“行了，赶紧走吧，这里可是景区，早晚有来。”黑瞎子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带着几个人出景区。
杨好极其郁闷的开车返回，车上的气氛很尴尬。黑瞎子嘴里哼着青椒炒饭歌，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两个伙计睡的死死的，还在打呼噜。黎簇看着他们十分无奈，这两个伙计，对凶斗的经验还是太少了。没多久，贺凉被呼噜声吵醒，苏万又给她换了遍绷带。
“之后打算去哪？”黎簇问。黎簇很心疼自己的钱，但他并不打算为难贺凉。
“回你铺子，先还钱再说。”贺凉还有些迷糊，手不是很听使唤，抓了几下才把一直背着的背包拿下来，拉开拉链，里面全是明器。耳坠、戒指、项链……除了面具，贺凉一个都没落下。
“我靠，你什么时候拿的？”杨好看着后视镜，双眼放光。
“你们当时忙着打黄鼠狼怪，我受伤也帮不上忙，只好去拿明器了。”贺凉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腰铃也扯下来？”黎簇又高兴又崩溃。
“那么邪乎的东西谁敢拿啊，早知道那铃铛能防身，我肯定先拿铃铛。”贺凉说。
有了明器，气氛自然好了很多。回到北京，霍道夫处理了那批明器。毕竟辽墓的明器很稀少，带出来的货又不是凡品，黎簇不敢自己出手，怕招来雷子。
这回所有人都没少赚，苏万也有份，但苏万把那份钱给了黑瞎子。
黑瞎子到也没推辞，他知道小徒弟不需要这些钱，就说这是小徒弟交的出场费，其他人欠小徒弟一个人情。明器的钱也有黑瞎子的份，但黑瞎子也没收。那些钱黎簇暂时保管，他不想占黑瞎子便宜。贺凉在黎簇的铺子里呆了两个月，这天，她和黎簇说，自己该走了。
“你要走？是回去上学吗？”黎簇问。
“不了，和钱铭有关系的人不会放了我。”贺凉说：“你也小心吧，钱铭的死，你也扯上关系了。”
黎簇想笑，他很久没体会过害怕的感觉了。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很太平，钱铭那边的人马上就要分赃完毕了。
黎簇伸手揉了揉贺凉的脑袋：“你还小，自己走不行。”
贺凉直接拍开了黎簇的手：“别摸我头！你就比我大三岁装什么长辈啊！”
“师傅！＂苏万冲进四合院：“你还收徒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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