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院子明显区别于其他院子。房子有很明显的现代风格,墙也是翻新的,看着像村里的爆发户。门没关,贺凉和黎簇直接进去了。
“汪!”一声狗叫,一群哈士奇冲了出来,贺凉立即躲在了黎簇身后。
“你不是不怕狗吗,”黎簇掰开贺凉的手:“你快把我皮掐掉一层了。”
“我不怕狗,但我怕狗咬我啊。”贺凉又抓上了黎簇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传来了奇怪的笑声,笑声没有任何起伏,像是不得已才笑的。一个年轻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很潮流,也很随意。哈士奇听了那笑声后,都往狗窝走去,只剩一只围着那年轻人打转。
“谁是贺凉?”年轻人问,语气中有一丝兴奋。
“我是。”贺凉从黎簇身后走了出来。
“来来来,跟我来。”年轻人往屋里走去,黎簇和贺凉跟着进了屋。
年轻人打开屋子里的另一扇门,是通往地下室的。门一开,黎簇和贺凉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臭味,贺凉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兄弟,你这地下室里是放了个殉葬坑吗。”黎簇觉得,古墓里的尸臭都没这地下室的味道猛。
“什么啊,你们这行是不是觉得哪都有墓啊。”年轻人也捂着鼻子往下走:“那些老头老太太看着房子空着,就把冬天腌酸菜的缸全弄这里来了。”
“酸菜?”贺凉品尝东北菜的心情荡然无存:“一个酸菜缸就臭成这样,酸菜岂不是比臭豆腐还臭。”
“酸菜到是不臭,我也不知道这酸菜缸为什么这么臭。”年轻人的脸上除了扭曲还有疑惑,看起来有点狰狞。
终于到了地下室,三个人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动作都加快了不少。年轻人拿了两个大一点的笼子递给黎簇和贺凉,自己拿着三个小笼子,就开始往回走。
三人一路狂奔,两层台阶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年轻人一脚把门踹上时,三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第一次觉得,呼吸,这么美好。”贺凉憋气太久,头有点晕。黎簇喘着气,心想满清十大酷刑没把酸菜缸入列简直愚蠢。
三个人来到院子里,哈士奇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些狗就没了声音。
“这笼子里装的什么啊。”贺凉问。
笼子外套着黑布,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自己看。”年轻人没回答问题:“你们把它们取走我就不用再在这个房子里呆着了。”
黑布被贺凉扯掉,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黎簇看到一个小笼子里的东西,哆嗦了一下。里面是一条花蛇,盘着一动不动,但黎簇看见蛇就想起了在汪家的日子。
另外几个笼子分别是刺猬,老鼠,狐狸,黄鼠狼。贺凉在一旁撸狐狸撸的正起劲,黎簇却问:“这些动物怎么都不动啊,不会在地下室熏死了吧。”
“没,除了吃食儿一动不动,吃的也很少。”年轻人回答。
“我爸妈就给我留这个?“贺凉问。
“就这个,行了,赶紧走吧,白天是带不走这些东西的。年轻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个房子了,正在给狗栓狗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