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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会回到家,喻欣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那里发呆,饶是陆煜沉再忙没办法时时顾着喻欣也看出来了不对劲
坐在喻欣身旁,伸出手,轻轻拍着喻欣的后背,语气轻柔,就像那些年他在喻欣难过时做的那样
陆煜沉耐心的哄着喻欣,循循善诱的引导喻欣把闷在心里的事说出来,直到喻欣说完,陆煜沉才收起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转变成那副平静中带着些许笑意的样子
陆煜沉斟酌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陆煜沉你是说,缅甸的事,不止有季先生
喻欣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她一直以来,好像被保护的太好了。
喻欣是,这次的事有多严密,知情的马仔全部都被灭口了,家里的人也全部都拿到了巨额抚恤金迁去国外了,而且在国外也是有我们的人盯着的。红姐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喻欣把手里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看着红色的火星慢慢熄灭,最终化为一缕青烟
喻欣如果这件事,真的有红姐参与,那红姐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陆煜沉点了点头,的确,红姐这个女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埋伏在红港,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除。可是怎么除掉,何时除掉,都得从长计议。
陆煜沉红姐。。。的确如此。
喻欣有一下没一下的拿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脚上黑色的华伦天奴踩在昂贵的地毯上一下一下的磕着
喻欣红姐的盂兰街鱼蛇混杂,堪称红港最大的情报交易地点。红姐掌管盂兰街多年,根深蒂固,贸然除掉红姐,那地下情报网怕是要全面崩盘。我们虽然有钉子,但是还不足以撼动这颗大树。
喻欣眼里没有平日里的那种温和的疏离,像有什么坚硬冰冷的物质,在这尊精致的瓷瓶上扭曲攀附、滋长,隔绝了一切带有温度的感情。
陆煜沉眯了眯眼,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红姐的信息,各种信息罗列构建出一个大致的框架,陆煜沉缓缓开口
陆煜沉当初凭借着老家主,红姐被誉为这个红港最幸福的女人
陆煜沉后来老家主身死,也不忘拜托我照顾红姐。红姐虽然隐居在盂兰街,但到底是跟了老家主这么些年,还是有些谋略与见识在身上的
还不等喻欣开口,门口就传来吱呀的开门声,随即就是一阵换鞋放钥匙的声音,一个一身黑的干净利落的少年走来,随手把手里捏着的打火机扔在茶几上,站在喻欣面前,看着喻欣已经有些呆滞的脸,带着几分笑意开口
徐予卿只是后来养了吴洛洛,发展盂兰街,隐世不出又左右逢源,让大家都快忘记了曾经的红姐是谁了
看清了眼前这个纤细的身影是谁,喻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似是不敢相信,嗓音中竟然带着几分颤抖
喻欣阿卿?你,你怎么,你不是。。。
喻欣此时的手竟然有些发抖,要知道,即使是当初在缅甸被季先生当面开了一枪,喻欣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而如今,只是见到了徐予卿,她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徐予卿知道喻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她被派去封锁医院,中途却被季先生强行带走,接着季先生告诉喻欣徐予卿已经跟着他回了南非,不出意外,这辈子两个人都不会再见面
喻欣信了,并为此暗自伤神,失去徐予卿,无疑是折她一臂,而温华又在医院躺着,她承认,在那一瞬间,她是迷茫的
而此时,徐予卿就这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是激动的,徐予卿是自己养大的,何况她又不是那等薄情寡义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徐予卿季昀是我的叔叔没错,可我不是季御。
徐予卿笑了笑,随即一字一句,严肃认真的开口
徐予卿我是徐予卿。被喻欣捡回来养大的徐予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