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徐予卿冷着眼拔出插在敌方首领胸口上的匕首,暗红色的血珠顺着泛着寒光的刀锋滴在地上绽开一朵血花
腕上的檀木佛珠被血液沾染,在冷白的手腕上颇有些刺眼,血液现在手上粘腻的很,但徐予卿早就习惯了
看着死了老大没了底气,如今战战兢兢腿肚子都抖的像筛糠一样的马仔,此时活像一群小鸡崽子似的缩成一团,徐予卿眼里泛出一抹嘲讽
徐予卿真是的,这是干什么呢
徐予卿大家和气生财嘛
一边接过温华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擦手,徐予卿低着的头缓缓抬起,语气似是惋惜头目的不知趣,又像是在感叹头目的短命。擦完手嫌恶的把手帕扔在地板上,这个死衰仔的血臭死了
徐予卿现在弄成这样,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是
温华慢悠悠的动了动手腕,胳膊上健硕的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此刻的他倒是有点迫不及待
温华小少爷,如今头目死了,这交易还进行吗?
徐予卿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她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即嚣张的笑了笑
徐予卿嗯?我没听错吧,温华,既然你都说了
徐予卿头目都死了,那还需要交易吗,黑吃黑才是我们的风格
还是轻松欢快的语气,要不是此刻不大的屋子里充满了血腥气,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他们要去进行的,是期待已久的春游
徐予卿靠你了,杀了他们
直到说出最后的命令,徐予卿的嗓音才像淬了冰一样冷漠
温华得嘞
温华几乎是瞬间爆发出和他那副大块头丝毫不符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放倒了一屋子人,解下缠在手腕上的九节鞭向前奔去,好好的鞭子,硬是被用出了大刀的效果,砍头就像切瓜砍菜一样
众多马仔挣扎无果,最终倒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一时间血流成河,血浸透了木地板
徐予卿闭着眼睛捻着手里的佛珠心里平静似水,直到听不到最后一个马仔的呻吟声才缓缓睁开眼睛,满目刺眼的红色让她有点恍惚
温华小少爷?
温华小少爷?
温华发现徐予卿在走神,不确定的叫了她一声,见徐予卿还不回神就又叫了一声,以为徐予卿还没回神刚准备伸出手给她一巴掌,就对上了徐予卿冷漠的眼睛
徐予卿手,想干嘛?
事后温华承认,那一瞬间他的确有点麻爪了,就那么一瞬间,冷汗一下子浸透了他的衣服,温华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
温华没,没啥
徐予卿呵
看穿了温华意图的徐予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没有多说,只是把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带着温华默默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气的房间,至于扫尾工作,自然有专人去做
据说事后根据某不知名小少爷称,当时拼命告诫自己,这傻大个是自己人,自己人,自己人,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他只是脑子不好使,除了傻了点当打手还是挺好用的。打坏了需要钱去治,欣欣的钱都是拿命赚的,来的挺不容易的所以忍住不能动手。这才忍住没动手打死那个大傻子
嗯, 今天又是充满同事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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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家大宅•会议室
陆煜沉敲了敲桌子,把手上的文件传给圆桌旁的几个人
陆煜沉这批货,还是需要我们亲自去送
拿到文件的喻欣把剩下的传给徐予卿,认真的翻开看了看,合上了文件
喻欣什么时候?我让人安排一下,毕竟我们两个都离开红港是件麻烦事
陆煜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批货的运送可不是件容易事,前有狼后有虎,四周还有鬣狗环伺,时不时准备抽冷子从他们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
陆煜沉5天后,金三角那边派人接应
话音刚落,徐予卿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徐予卿可是,我们也算是红港一家独大了,要是贸然和King接头,会引起恐慌的吧
在徐予卿提出问题后,温华就接过话头,抽出一张纸拿着笔飞快的画出了一个简单的红港分区图表,那手指了指图表的一处,每说一个地方,就拿起红笔圈一下
温华小少爷说的没错,如今形式不算稳定,但对于如今的尖沙咀和铜锣湾,加上观塘区还有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的旺角区
温华我们在红港也算是举足轻重
温华贸然离开肯定不行
陆煜沉那依着你们来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陆煜沉两手交叠,思前想后干脆放开权限让他们畅所欲言,在场的都不是外人,说不定,还能发掘出不一样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