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两只船

人群里的大多数看完这出闹剧，三三两两地散去，顾魏站在原地气得满脸黑线，更别说刚回来的顾肖，远远看见这一幕，已经是目瞪口呆。

不过更令他惊掉下巴的是，顾魏眼含威胁地指了指他后，下一秒就手臂搭着衣服急急从自己面前走过，小跑着去搭讪了一个快要走出夜店的黑衣女人？

今天是怎么了？禁欲系老干部秒变猥琐臭流氓？还脚踏两只船？

顾魏“等等，师姐！”

夜店门口，身后微喘又急促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近，肖砚停下回头，正撞进一双璀璨星眸。

肖砚“有事？”

是记忆里那偏冷的音色，离得近了，她的容貌与当年一寸一寸重合起来。

顾魏总感觉自己正做着一场梦，梦里那人终是逆着光停下脚步，等自己一步步上前，与之并立。

那种奇妙的感觉从脑袋蔓延至全身，以至于他再度斟酌着开口时，不似往常那么淡定从容，

顾魏“师...师姐，你还记得我吗？”

小女生都偏爱低沉成熟的嗓音，而肖砚自始至终独爱那种清晰温和、光夏诗意气质的嗓音，刻意压低的时候，有种朦胧稍带冷漠的味道。

要是他知道，当初自己愿意多和他说那么多话，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声音很抓耳，他会不会气到？

想到这里，她就笑出了声，看得顾魏更加忐忑无措。

肖砚“记得，当年大礼堂里的小豆包。”

记得两个字让顾魏又惊又喜，而再次从她口中听到当年的称呼不免有些尴尬，只好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顾魏“师姐是刚回国？”

肖砚挑眉，按理说他们当时未互通姓名，他是如何知道的？

迎上她探究的目光，顾魏笑了笑，解释道，

顾魏“当年的事，一直挺想感谢师姐的，但后来没有在学校再遇见过你，所以我猜师姐是来华清的国际交换生。”

头头是道的分析，加上顾魏那副严谨认真的面孔，让肖砚暂时消了疑虑，淡淡道，

肖砚“是刚回国，还有些不适应。”

顾魏轻呼了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道，

顾魏“师姐，如果有需要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穿好衣服追出来的顾肖打断，

顾肖“哥！哥！哥！我这才走一会儿，这世界就变了，怎么还占姑娘便宜，图谋不轨啊！不是，人家把你骂成那样，你到底对人女孩干嘛了呀？”

几句话像冲锋枪似的突突个没完，顾魏脸色越来越沉，可他半点没察觉，反而在说完之后才注意到两人边上还有人在。

旁边这个黑衣女人五官艳丽，神色冷淡，看得顾肖愣神片刻，随后眼里闪现平时看猎物的光，

顾肖“这位美女...”

顾魏“不该问就不要问，总之，以后不要带我来这种地方了！”

顾魏的一语双关，被他咬字念得极重。

顾肖被突然打断，这才注意到顾魏脸色黑沉的可怕，目光似要杀人一般，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肖砚看着两人一副对峙的模样，朝着顾魏开口道，

肖砚“我先走了，以后联系。”

顾魏还没来得及将想说的话说完，肖砚已经背着贝斯慢慢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