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时尚圈和名利场这两个词,永远不谋而合。
在第五次被“婉拒”后,我决定回旅店去吃顿晚餐。
杰娜·琼“怎么样?”
一进门,杰娜就凑了上来。
岑哲“还真是不怎么样。”
我边上楼边说。
岑哲“竟然有人的脸皮比特洛伊的城墙还厚。”
岑哲“有个老混蛋竟然朝我释放信息素。”
崔然俊已经走了,早上他能来就已经很勉强了,毕竟北区到南区可不是半个小时就能走完的距离。
我甚至想象不到他到底起的多早。
岑哲“哎。”
经过一天的坎坷,我算是看清了什么叫“名利场”。
作为一个没有经过专业学习的调香师,不用说像Dior(迪奥)、YSL(圣罗兰)这样的大牌,就算是伦敦的独立品牌也不会有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签一个“空空如也”的素人调香师。
最初的梦想就是在众多法国著名调香师中让亚洲人展头露面,但现在看来,前路茫茫。
身在这个圈子里,就应该作好被唾弃、谩骂的准备。
何况我现在一只脚还没踏进去。
吃完晚餐,我告诉杰娜要一个人出去转转。
南区的治安还算正规,至少不会有神经病大晚上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拿枪顶着你的额头。
“刷拉”
我随着声音看过去。
是一个正在锁店铺门的男孩。
我看了看门头,一片空白,只有一块奶咖色的底板。
崔杋圭”您好?“
可能是我站得太久了,男孩注意到了我。
他转过身。
然后。
我看到了在这个陌生世界最纯净的一幅画。
岑哲”请问,现在是要打烊了吗?“
我神差鬼使的问。
为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那种眼神很熟悉。
像是迷失在森林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同类。
崔杋圭”啊...是的,请问您是要......?"
岑哲“可以为我画幅画吗?”
我突兀的问出一句显得并不怎么礼貌的句子。
崔杋圭“啊...可以的。”
我看见男孩又升起了降下一半的卷帘门,向我招手。
崔杋圭“请先进来吧。”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咔哒”,男孩打开了灯。
可能是因为临时出现的决定,他只打开了照明用的灯带。
不怎么大的店里挂满了油画,还有一些堆在地上。
靠近展示橱窗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柜台,各种小东西和看起来像是随手放上去的颜料画笔,还有一个挂着布织棕熊的老式收银机。
画架放在最里面的角落,上面还架着一幅没有完成的风景图。
男孩走过去把那幅画拿了下来立在画架腿旁,拿了一张新的画布。
崔杋圭“请问,您要画些什么呢?”
他把我问住了。
刚开始是因为看到橱窗里放着一幅画着一位少女背影的画所以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倒是开始不安。
崔杋圭“是因为橱窗里的那幅画么。”
我略显惊讶地看向他,此刻他已经坐到画架前,拿起了水桶中的一支画笔。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画布被他一点点填满。
等我回过神,男孩已经开始收拾工具和颜料,那幅画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那是我。
至少我认为是的。
画中的“我”站在伦敦的夜晚,鹅黄色的暖光恍惚不定,我的脸在颜料的渲染下变得朦胧。
还有天上的那颗流星。
整幅画的布局因为这颗流星变得有些奇怪,但却又显得恰到好处。
艺术的魅力,就在于无拘无束。
岑哲“谢谢。”
崔杋圭“能帮助到你,我很开心。”
我再一次看向男孩。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遇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人。
我们明明没有见过。
崔杋圭”如果累的话,欢迎随时来这里坐坐。“
他淡淡的笑着说。
崔杋圭”我叫崔杋圭。“
崔杋圭”你呢?“
【我的流星.】